女子輕聲道:“賀蘭敏之?”
薛長風道:“正是。”
女子又道:“潞王殿下知道了嗎?”
薛長風得意的道:“以前不知道,現在潞王與我家國公朝夕相處,豈有不知之理。”
也不知道對麵的女子是怎麼想的,沒有再說話,揮揮手,就帶著花郎徒離開了茅草亭。
瞅著消失在小路上的花郎徒,殷二虎欽佩的道:“還是老薛你聰明。”
薛長風淡漠的搖著頭道:“終究是沒有騙過去,剛才還不如直接開打呢。”
隨手派出一名斥候,殷二虎道:“不是挺好的嗎?”
薛長風歎口氣道:“這世上知曉賀蘭敏之與潞王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人又有幾個呢,白白給對方泄露了一個老大的秘密。”
殷二虎懵懂的道:“你說賀蘭敏之跟潞王殿下乃是一母同胞,是真的嗎?賀蘭敏之的阿爺跟皇後有一腿?
你這不是瞎扯呢嗎?”
薛長風笑道:“沒錯,確實是瞎扯蛋,走吧,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殷二虎搖頭道:“你帶著兄弟們先回去,我回頭再跟著去看看,免得主上不知道棲霞觀事情的真實模樣。”
薛長風搖頭道:“我總覺得不對勁,還是早點離開的好,繼續留在這裡很容易把命丟掉。”
殷二虎笑道:“已經碰到兩撥危險了,我就不信今天會這麼倒黴,啥人都能碰上。”
殷二虎話音剛落,前方樹林裡就傳來一聲淒厲的夜梟叫聲,不等叫聲停止,殷二虎就聽到一陣密集的弩箭發射聲響,薛長風二話不說就勇猛的衝進樹林,片刻之後,就背著一個人從樹林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就一頭鑽進了對麵濃密的樹林。
殷二虎自然不甘落後,見薛長風把自己人救回來了,也就跟著鑽進了濃密的樹林。
“又他娘的是誰,聽到鳥叫都會用弩箭招呼,這還他娘的講不講道理了……”
身披重甲的左春從小路上走了過來,瞅著空無一人的茅草亭,從地上撿起一根被截斷的鋼鐵弩箭,看了一眼對副手韓通道:“有千牛衛,換穿甲箭。”
韓通冷笑一聲道:“不堪一擊。”
左春瞅著殷二虎他們逃走的方向道:“傳令下去,棲霞觀三裡之內,不留活口。”
薛長風,殷二虎各自背著一個傷者,跑的快逾奔馬。
這一次,殷二虎把嘴巴閉得死死的,他總覺得自己這群人接二連三的遇到危險都跟自己的這張破嘴有關係。
眼看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河出現在眾人麵前,薛長風連猶豫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背著人就跳進了河裡。
殷二虎與夥伴們也沒有考慮,跟著薛長風就一頭杵進了河裡,這條河並不寬闊,也不算深,隻是水流湍急的厲害,眾人才落水,就被水流衝出去了十丈開外。
上陽宮裡,歌舞升平,李治與武媚邀飲,兩人同時端起酒樽,將裡麵的葡萄釀一飲而儘。
武媚用手帕輕輕地沾一下嘴角道:“陛下今日為何如此多禮?”
李治笑道:“都說禮多人不怪,你我也是如此。”
武媚搖頭道:“陛下以前可是如此多禮之人,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卻不知陛下所求為何?”
李治笑道:“皇後說的不對,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之所以邀飲,也隻是想要邀飲而已,皇後不必多慮。”
武媚皺眉道:“陛下可知,張果並未身死,皇城外的一幕,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他日陛下若是再見張果,不必驚訝。”
李治聞言,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衝著黑漆漆的上陽宮外怒吼道:“左春,你是死人嗎?君辱臣死的道理要朕再給你說一遍嗎?”
隨即,殿外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應答,武媚眉頭緊皺,瞅著皇帝道:“陛下意欲為何?”
李治怒道:“平一平朕心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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