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玄奘放棄了南下,東擴,大唐境內的佛門才會放棄一些成見,不再騷擾他們,甚至在他們西進的時候,還會提供很多力所能及的幫助。
老猴子此時正在做的事情,被他們稱之為“鑿空西域”,意思是拿著錘子,鑿子一點點的向西進發,最後一路走進每個西域人的心裡。
所有人似乎都在乾一些偉大的事情。
李治已經做好了要做全世界人的王的準備。
武媚做好了當皇後的準備。
李績做好了要平滅高句麗,新羅,百濟的偉大準備。
現在,老猴子又要拿著錘子,鑿子去開鑿西域。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時代。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坐在悶熱的官衙裡,雲初用手拍著桌子,不知不覺就唱出來了一句千古名句。
正在找文書的溫柔停下手,瞅著雲初道:“繼續唱啊,我剛剛聽出一些味道來。”
雲初攤攤手道:“沒了。”
溫柔遺憾的歎口氣道:“我總覺得那麼好的句子就不應該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為何,因為明珠暗投的緣故?”
“是啊,誰說不是呢,有些人天生就能出口成章,有的人苦學一輩子,寫到老死,都弄不出一句好東西,你這隔三差五的就弄出來一句,實在是讓人喟歎老天不公。”
雲初點點頭道:“我也覺得老天挺不公平的。”
溫柔見雲初拿著一張席子,就不解的道:“你要去哪裡?外麵的太陽能烤死人。”
雲初道:“我去監牢裡睡一覺,現在,也就那裡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聽雲初這麼說,溫柔也迅速拿起一張席子,就跟著雲初去了萬年縣大獄。
才進了萬年縣大獄,一股涼風就撲麵而來,這是監獄的通風口吹進來的風,被清涼的大獄降溫之後,就形成了一片很舒適的小環境。
如今的萬年縣大牢裡,沒有犯人,一個都沒有,所有人犯全部在開春的時候給砍頭了。
不是雲初這個萬年縣令等不到秋決,而是按照刑部下發的命令執行的。
按照刑部下發的政令來看,能殺的一定要殺,可殺可不殺的殺,夠不上殺頭條件,卻造成了惡劣影響的罪囚也在斬殺之列。
按照這個指令,萬年縣法曹,就一不小心的就把所有人犯全部都喀嚓了,一個都沒有留。
雲初自家的監獄,他自然是清楚地,說真的,他的這座監獄裡的罪囚,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犯罪最輕的一個,都是因為跟鄰居有仇,就把人家的孩子直接丟井裡淹死了。
但是,論到大奸大惡這四個字的時候,卻沒有一個罪囚能配的上,如果說一定有,那就是剛剛進來的雲初跟溫柔兩個。
雲初真的很討厭萬年縣這些做事不動腦子,最後把自己送上斷頭台的家夥們。
一個念頭不通達就殺人,這是關中罪犯最顯著的一個特點。
欠錢不還會殺人,老婆被人睡了,會殺人,田地被人家越界點了一行豆子,就一鋤頭把人家的腦漿子給打出來,犯了案子之後還不跑,硬是梗著脖子要一命抵一命。
這就沒辦法了,春天的時候,張甲找來四個專門吃這碗飯的劊子手,喀嚓,喀嚓,一炷香的功夫,就在東市口上,一氣砍掉了十一顆腦袋。
然後,萬年縣專門關押重犯的監獄就空下來了。
這導致牢頭雁九有很大的埋怨,裡麵的犯人都沒有了,他這個牢頭再想喝杯酒,吃口肉,就沒有人願意孝敬錢財了。
見兩位上官進來了,雁九立刻就很懂事的將兩個被他收拾的一塵不染的監牢門打開,邀請兩位上官進去。
雲初看了一下,監牢裡確實乾淨,地上鋪著厚厚一層金黃的麥秸,乾燥不說,還很軟,看樣子已經提前用碾子碾過。
雲初遞給雁九一把錢,吩咐道:“去弄一些冰酒回來,再弄一些可口的時令小菜,一個時辰後,再把罐罐茶給我們煮上,睡醒了好喝。”
雁九拿著錢笑嘻嘻的走了。
雲初打了一個哈欠,就把席子鋪在稻草上,取過一個竹枕塞在腦袋底下,也不用吹滅油燈,就迅速閉上眼睛。
隔壁的溫柔進入夢鄉的時間比雲初更快。
這一覺睡得舒坦至極,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雲初爬起來,發現隔壁的溫柔還在酣睡。
想要推開監牢的門出去,卻沒有推動,雲初正想喊雁九過來開門的時候,一張在燈光下發著綠光的臉出現在雲初的眼前。
“大膽雲初,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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