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國皇宮。
老國君高坐龍椅之上,頭發烏黑,精神矍鑠,有1種不威自怒的氣度。
統治天青國3十年。
老國君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隻要他坐在那鎏金的龍椅上,哪怕垂垂老矣,依舊不會有任何人生出異心來。
此刻的老國君看起來狀態很好,說話有條不紊,條理清晰。
雖然最近有些流言,說國君陛下重病,身體1日不如1日,但終究隻是流言。
3皇子元蘇與太子殿下立於朝堂兩側。
如今的形勢已經明朗。
未來的國君之位,基本就是從2人之中挑選。
雙方各有自己的支持者。
但不論朝堂之中如何暗流湧動,最終決策權仍然在陛下手裡。
究竟是選擇已經培養十幾年,底蘊深厚,與各位大臣私下關係極佳的太子殿下。
還是選擇最近1鳴驚人,嶄露頭角,在民間聲望頗高的3皇子呢。
老國君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政務,1條條旨意下達下去。
如今大戰開啟。
各地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有人逃離天青國。
有人趁機發國難財。
有的地方乾旱鬨起大災。
有的地方十去9空,徹底蕭條。
這些都需要精準調控。
不然,恐怕妖魔還沒打進來,天青國就已經大亂了。
3皇子元蘇站立於朝堂1側,如今越成熟穩重了,雖然還是很年輕,但身上卻有1股上位者的氣質,令人心中總是生出想要頂禮膜拜的念頭。
隨著他的境界越來越高,朝中的大臣們越發感受到1股無形的壓力,與麵對老國君的感受非常的相似。
這樣的氣質,也讓他收獲了不少老臣的支持。
金龍法相,更是為3皇子增添了1份天選的神秘輕紗。
而此時,元蘇時不時看向父皇的眼神中,總是會閃過幾分憂慮。
因為父皇真的重病了。
年輕時征戰沙場,本就留下了很多暗傷,登基為國君後,事務繁忙,更是忽略了修行,以至於年紀大了,身體狀態非常糟糕。
如果像方雄那樣1直穩步修行,不說有多大突破,至少體內的暗傷掀不起多少風浪。
原本暗傷還能壓製。
但妖魔大潮襲來,老國君廢寢忘食處理國事。
身體終究是吃不消了。
但為了能夠穩住軍心,老國君還是堅持以猛藥強行振作精神,所以如今才能顯得依舊如此精神。
“陛下,皇宮外有人求見,他說自己是天青國的學生,叫李幽蓮。”禦前侍衛小聲稟報。
按照常理來說,外人哪裡能隨便求見國君。
但是來人是天青國學生。
這個身份還是很有分量的。
太子微怒訓斥:“胡鬨,如今正在朝堂之上,父皇處理著國家大事,1個小小學生求見,也值得你們通報!”
他自然知道李幽蓮這個名字。
對方是3皇子的人。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內心自然排斥所有和3皇子有關的人。
最重要的是。
這個人與他的十3衛似乎有很大關係。
失去了十3衛,讓太子手下可用之人1下子少了很多。
這讓他心情非常糟糕。
“皇兄這話說的可不對,天青學院的學生,有很多都前往前線廝殺妖魔,保家衛國,他們很多已經成長為軍隊的中流砥柱,他說不定有很重要的消息帶來。”元蘇淡淡說道。
太子沉聲說道:“那也不該這個時候過來,軍隊若有消息,自然有專人傳遞。”
“我勸皇兄不要攔住此人,此人可不僅僅是天青學院的學生。”
“哼,還能有什麼身份?”
元蘇笑道:“此人並非天青國人,而是來自荒爐城。”
“荒爐城?”
太子眼神閃過幾分驚詫。
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聽聞刀王之子,也在天青學院修行?”
“沒錯。”元蘇道。
太子的臉色1下子就黑了下來。
見鬼。
他身後竟然還有1個刀王做籌碼。
自己竟然1直沒有掌握這消息。
“好了,不用多說了,讓他進來吧。”老國君淡淡開口,終止了2人的爭吵。
很快,1個身穿舊甲的年輕男子就走入了朝堂之中。
他看起來很年輕。
但眼神卻非常銳利。
舊甲上的黑色血漬觸目驚心。
年輕男子身後背著1柄劍,劍藏在黑色劍鞘之中,但其中隱約似乎有劇烈的光要迸發出來,令人心悸。
這讓朝堂上大臣們十分驚懼。
“朝堂之上,不得戴甲配劍!你既然是我們天青國的軍人,就應該懂規矩!”太子身旁的侍衛嗬斥道。
這種行為確實非常不合規矩。
李幽蓮冷冷的看了那侍衛1眼。
什麼都沒有做。
但那侍衛卻仿佛遭遇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麵容扭曲,雙腿癱軟,直接嚇得摔倒在地,臉色煞白無比。
那1瞬間。
他感覺自己被上千柄劍洞穿了身體。
當然,這並非真實的。
而是劍意的刺激。
讓他產生了這種錯覺。
太子殿下臉色陰沉。
當場傷他的護衛。
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和未知的境界,太子卻謹慎的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派人將那失態的護衛給丟了出去。
不過有些老臣卻十分震怒,紛紛怒斥李幽蓮。
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