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堂不相信。
內閣令牌,何等重寶。
是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未來命運的東西。
這樣的寶物,當然要貼身放置才行。
哪怕是至親保管都不信。
為了某樣寶物,夫妻反目,父子仇殺的事情屢見不鮮,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更不用說藏在某處了。
以方木的境界。
如此低微。
不管藏在什麼地方,高境界的聚相師神念一掃,哪怕藏在深山腹中,也會馬上被人給搜出來。
藏起來,是最不保險的方法。
所以方明堂一直篤定內閣令牌,肯定藏在方木身上。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當初被你一嚇,我把內閣令牌交給姚姚師姐保管了。因為書府很安全,甚至院規明令禁止,不允許有人不經允許擅自闖入書府。”方木沉聲說道。
書府的安全係數,估計和術閣差不多。
一旦擅闖就是大罪。
加上姚姚師姐平常也根本不會離開書府,更不會對所謂的內閣有什麼興趣,所以交給她保管是最好的。
但方明堂不信,他臉色陰沉:“不可能,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內閣令牌肯定就在你身上。”
這種時候,若是功虧一簣,他怎麼能接受。
所以內閣令牌必須在方木身上。
“你剛愎自用,不信他人,和我可沒關係。我有可以信任的朋友,老師,師姐。”方木眼中露出幾分嘲笑。
他嘲笑方明堂機關算儘,居然犯了這種可笑的錯誤。
方明堂冷冷的盯著方木:“我不信。”
他還是不信。
所以朝著方木走來。
方木正要做什麼,一股厚重無比的可怕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死死壓著他,讓他做不出任何動作,甚至連喘氣都變成了一種極其艱難的事情。
方明堂徑直走來,強行扯開了方木的衣物。
頃刻間,衣服化作無數的碎布塊散在天上。
方木渾身赤條條的,沒以後半塊布條遮擋。
定海珠、鎮海鐵也隨時掉了出來。
一同掉出的還有一本舊舊的畫冊。
沒有令牌。
“令牌呢。”方明堂眼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慌亂,如果得不到令牌,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他越發憤怒,咆哮著質問:“令牌呢!”
方木艱難的喘氣:“都說了沒帶在身上。你趁著現在學院方麵還沒反應過來,闖進書府去拿,說不定能有機會拿到。”
他倒是不擔心書府的安全。
方明堂敢闖,院長分分鐘現身拍死他。
聽到這話,方明堂心中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就冒上來了。
這種情況他怎麼還敢回學院?
更不用說闖入書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倒地吐血的李幽蓮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死我了,費儘心思搶奪彆人的寶物,結果人家沒帶出來。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住嘴!”方明堂怒吼。
一聲咆哮。
伴隨著如山一般的恐怖氣息。
劇烈的黃沙伴隨大風而來。
重重碾壓在了李幽蓮身上。
李幽蓮感覺自己似乎被一個巨人狠狠踩了一腳,渾身劇痛無比,一時間,七竅滲血,再也笑不出來了。
方明堂掐住了方木的脖子,毫不費力的將其舉了起來。
方木感覺呼吸更加困難了。
眼前陣陣發黑。
他奮力的掙紮,抓住方明堂的手腕想要掰開,但那手掌卻如鐵水澆築而成的一般,根本撼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