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府內。
許觀故作嚴肅的坐在書堂中。
而方木則仔仔細細將考核中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不過也算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了，如果不是這次困厄，你想要覺醒第二法相，以及完美突破，不知道需要什麼機緣。”
許觀微微點頭：“即將蛻變成琉璃品質的靈氣，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隻能靠運氣。”
方木道：“嶽軍說這琉璃靈氣得自四季穀。”
“這倒是不奇怪，四季穀本就是天地誕生的奇異之地。天青學院之所以選址在此，也是為了四季穀。倒是發生了好幾次有學生在四季穀發現靈氣的例子，隻是無人聲張，算是學院送給學生的意外驚喜。”
若是大家都知道四季穀可能有靈氣。
恐怕一群學生天天不好好訓練，光搜刮四季穀了。
秘而不宣。
這樣一來，唯有真正刻苦修煉的學生，才有可能恰好遇上孕育出的靈氣。
“既然已經發現方明堂的藏身之地，那就不必擔心了，學院的人會解決他的。今天的事情，老師會證學院給你一個交代。”
隨後許觀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將你的第二法相展現出來看看。”
這可是他研究了半輩子的東西。
如今終於有了成果。
自然是期盼不已。
方木自然毫不避諱的催動出了自己的第二法相。
老師如今已經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一尊巨大的青銅古鼎緩緩浮現，雖然不夠凝實，但那厚重古老的氣息溢散出來，仿佛一座巍峨高山聳立在身前。
許觀起身在方木身旁仔仔細細端詳著，雙手都有些顫抖，眼眶中似乎都迷了些風沙。
“真的成功了。”
“第二法相。”
許觀喃喃自語，喜不自禁。
他證明了聚相師完全可以凝聚出更多的法相。
這是足以證大陸動蕩。
甚至改變大陸格局的理論。
這份成就，才證明了他這一輩子的研究並非虛度光陰。
姚姚欣然道：“恭喜老師，這是顛覆整個修行界的大發現，光憑這一點發現，老師您都足以名垂乾古了。”
雖說對名利不怎麼看重，但許觀心中仍然多少有些喜悅。
“不過這個發現暫時還不能說出去。”許觀冷靜的說道。
姚姚和方木都很詫異。
這是為什麼。
許觀歎氣道：“越是驚世駭俗的東西，越難以得到世人的接受，這種事情我比你們更加了解。”
顯然，他曾經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因此心灰意冷。
“唯有鐵一般的事實，無法摧毀的事實擺在麵前，他們才會接受。等到方木的實力足以證整個大陸承認，我的理論，才真正有價值。”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每個時代都會有天才誕生。”
“但雙法相如今卻是天相師的專屬，如果方木雙法相的事情暴露，很有可能引來巨大的麻煩。”
“老師無用，提供不了太多的庇護。”許觀慚愧道：“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等你成為天相師後，也就不存在麻煩了。”
方木聞言不由點頭，深以為然。
老師說的沒錯。
事實就是如此。
太過驚世駭俗的東西，很難被人接受，甚至會有很多人恨不得將其毀掉。
錯過凝聚第二法相最佳時機的聚相師。
會願意看到其他人凝聚第二法相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我明白了，弟子一定好好修煉。”方木認真說道。
許觀慈愛拍了拍方木肩膀，越看越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