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聲浪化作無形的震撼。
方平升被震的七葷八素,差點被掀飛出去。
“方旭文一定得死。”方雄冷漠的看著方平升:“莫說你有個天相師老師,就算你是天相師都沒用。”
方平升心中一顫:“真的要玉石俱焚?殺了我父親有什麼好處,我是方家年輕一代最強者。我父親也是一位蘊法境聚相師,哪怕讓他將功補過,都對方家有莫大的好處。”
方雄白發飄蕩,暮氣難掩霸道:“方旭文存在的唯一好處,就是讓天下人知曉我方家對待叛逆有堅決。”
方平升不由後退幾步,胸口沉悶,仿佛要喘不上氣了。
沒有任何回寰的餘地。
父親,死定了。
除非自己老師能馬上出現。
不然,回天乏術。
他眼眶通紅,咬牙切齒,整個人仿佛快要燒起來了:“好,好,那我也沒臉留在這裡了。但你們要記住,是你們逼我離開方家的,是你們逼的,希望你們不要後悔,永遠不要後悔!”
方平升眼神冰冷掃過所有人,有不少方家人都感覺如同被無數刀刃撕裂了身軀一般,遍體發寒。
此子,好可怕的眼神。
今日之事。
真的沒問題嗎?
方平升轉身離開,臨走前,殺人般的目光長久的停留在方木身上,聲音透著寒意:“我也記住你了。”
如果不是這個人。
父親恐怕早就成功了。
豈會落到如今這般境遇。
而且此人還偷走了內閣令牌。
當真是該死!!
可惜他此時勢單力薄,根本無力做什麼。
方平升戚戚然,哀慟無比,捂著胸口踉蹌走出了方家,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
方木很無辜。
跟我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我殺的你爹。
你爹現在還活著好不好。
方家眾人心有餘悸的看著方平升的背影,莫名有些擔憂起來。
大長老也頗為擔憂的低聲問道:“家主,是不是太過了。方平升如果真的把自己老師請來......”
“不用擔心,一位天相師,豈會在乎這種小事。方平升資質不俗,但在天相師心中未必有多少地位。”方雄擺擺手道。
如果方平升真的有把握請來自己老師。
那表現出來的態度,也不會是這樣的。
顯然他自己也很清楚,根本沒能力請老師為自己辦事。
大長老心中稍鬆,隨後有些惋惜:“可惜這麼個天才就此離心,以後肯定還會對付我們,家主,我們要不要......”
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方家眾人的心思。
“是啊,家主,此子不除日後必成大患。”眾人紛紛說道。
他們也擔心啊。
方平升一旦成長起來。
哪怕成不了天相師,也終究是一個隱患。
大家可都感受到方平升的殺意了。
方雄卻隻是淡淡說道:“他終究是方家人,又沒有觸犯家規,為何要殺?家規可沒有什麼連坐的說法。”
若是要連坐,大家都是方家人。
怎麼追究?
追究到什麼程度才合適?
眾人啞然。
確實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