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帶著一眾兵卒嚇得不住後退。
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再怎麼樣的虎狼之師,在經曆過死亡後總是會害怕的。
按照道理,他們應該跟在先遣營身後監督,但此時他們哪裡還敢靠近半點。
“好了,我們走。”方木淡然的朝著西邊走去,先遣營眾人全都駐足停頓,任由他走到了最前方。
然後他們眼神閃爍,麵麵相覷,最終默默的跟在了方木的身後。
一時間,他們似乎感覺這次任務,似乎也未必非死不可。
“副官,怎麼辦?”有親兵緊張的詢問:“這可是校尉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一定要盯著他們。”
副官深吸一口氣:“沒事,反正他們死定了,這次的戰場殘跡不一樣,已經孕育出一些可怕的東西了。”
“大人,是什麼啊?”
“一頭怨僵。”
一眾親兵驚懼的望著眼前看似平靜的戰場遺跡。
怨僵?!
又誕生出這種東西了嗎?
隨後他們又是一陣慶幸。
還好不用跟著進去,不然恐怕他們也不能幸免於難。
......
......
......
先遣營一行人走入了戰場。
“小兄弟,你,你到底什麼境界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嘗過水獄之術的烙痕大漢諂媚的上前問道。
方木淡淡道:“都加入先遣營了,這一點還重要嗎?”
“是,是,不重要了。”烙痕大漢連連點頭:“小兄弟,你實力這麼強,我們可就全靠你了。”
“全靠我?我保護你們一輩子?”方木漠然。
“這......”
烙痕大漢愣住了。
本以為少年心軟,愛逞英雄。
怎麼如今看來。
似乎不是這樣啊。
方木目光掃過眾人,冷漠說道:“彆指望我會保護你們。我來軍隊是來磨礪自己的,不是來當保姆的。更不希望身邊的戰友都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屁孩。廢物,死了,最好不過。”
“如果你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或許能考慮出手救你們幾次。”
"誰要是妄想能躲在最後麵就能活下來。"
“那我隻能說,癡心妄想。”
方木看都看沒這些人一眼,徑直朝著戰場殘跡深處走去。
先遣營的人看著方木背影,眼中生出幾分敬畏。
這小子。
完全沒有看起來那麼嫩。
腳銬大叔看向方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但他依舊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了方木身後。
其他人見狀也急忙全都跟上。
他們緊張的四處張望,小心謹慎的繞過裂縫,想要活下來,自然最好是繞開所有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
打掃戰場?
彆開玩笑了。
怎麼可能真的有人願意拿命為其他人探路啊。
“呸,有什麼了不起的。”烙痕大漢惡狠狠的啐了一口,感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敢獨自行動,隻好悻悻的跟在最後麵。
突然,他身旁的一道地麵裂縫中冒出一團濃鬱黑煙。
嘶~~
詭異的低鳴聲傳來。
黑煙中冒出一個狀若蜘蛛,卻生著十幾隻腿的怪物,腹部鼓脹出一個肉瘤,肉瘤上層層疊得,居然呈現出一張扭曲的人臉,詭異的令人心中發寒。
“啊!!”烙痕大漢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方木等人立刻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