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顧南煙同李逸一起去了軍營。
剛到軍營門口,守門的士兵恭恭敬敬的給李逸行了個軍禮。
隨後看向顧南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顧小姐早。”
顧南煙:“……早”
這廝是誰,怎麼會知道她姓顧?
守門士兵見她疑惑的看著他,忙解釋道:“小人的弟弟在重症區,前幾日就已經昏迷,本以為他熬不過去了……”
他眼眶紅了紅:“沒想到顧小姐妙手回春,隻一個下午他便醒了過來。”
“現在軍營都傳遍了,說顧小姐您果然不愧是將軍的孫女,不僅心地善良,不嫌棄我們這些粗人親自診治,醫術更是高明,便是竇神醫也不及。”
說罷他一臉真誠的朝顧南煙行了個軍禮。
“顧小姐救了我弟弟,便是救了我,以後這條命便是您的!”
顧南煙:“……”
治個感冒而已,誰要你的命。
還有能不能彆叫老子小姐,聽起來像是某種特殊職業!
重症區應該是有人打掃過,不像昨日那般臟亂。
李逸將她送到營帳門口,囑咐了幾句便去處理軍務了,顧南煙背著背簍走進去。
裡麵的人大多都醒著,正有說有笑的聊天。
營帳突然被掀開,眾人回頭,見到來人是顧南煙,條件反射的齊齊拉了拉身下的被子。
顧南煙:“……”
昨天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兵,見顧南煙表情有些僵硬,便紅著臉轉過身,趴在床上。
“我、我先來吧。”
說罷還將被子又掖緊了些。
顧南煙:“……”
她木著臉放下背簍,拽過小兵的手把了把脈。
感覺脈象平緩了不少,拿出輸液袋給他紮上針,便往下一張床走去。
小兵知道自己誤會了,臉漲的通紅,不時的偷看顧南煙兩眼。
顧小姐可是將軍的親孫女,竟然能這麼平易近人的跟他們相處。
而且雖然話不多,語氣卻沒有一點嫌棄。
比京城裡那些見到他們,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大家閨秀可強多了。
紮完針後,顧南煙讓人將竇畢叫來。
她今日還有其他事要做,不方便在這裡久待,便將拔針的方法教給竇畢,並留下些消炎藥,寫下服用方法交給他。
竇畢很是興奮,暗戳戳的想等顧南煙走後再對輸液袋動手。
顧南煙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
竇畢雖是神醫,行事卻亦正亦邪,也不知李逸從哪找來這麼個奇葩。
“彆怪老子沒提醒你,這些人打完這一針便好的七七八八了,若是你敢打壞主意,耽誤了他們的病情……”
顧南煙嗬嗬兩聲,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用力一握。
隻聽一陣讓人牙酸的“哢嚓”聲響起,石頭瞬間化成粉塵。
隨後她咧了咧:“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晟王的人,敢對老子的病人下手,骨頭都給你捏成骨粉泡水喝!”
竇畢!!!
泡、泡水?
這姑娘還帶吃人的?!
成功嚇住竇畢的顧南煙,讓人給晟王帶了句話,便心情愉快的坐上馬車走了。
已經來了兩趟,再加上車夫也是軍營的人,她也就不麻煩彆人送她了。
顧南煙沒有回上山村,一路去了果色天香。
路上已然結冰,行車十分不便,幸好顧曜給她的這輛是軍用馬車,輪子上有兩排鐵釘,很適合在冰麵上行走。
如今雖然大雪已經停歇,顧南煙安全起見,並沒讓顧月菊過來開店。
崔堯雖在鎮上,可顧南煙不讓人送貨,他也沒東西賣。
當初開店的時候隻用了緊挨著福滿樓的那間鋪麵,另一間至今還空著。
她讓趕車的從巷子裡繞到後院等著,自己則進了那間空著的鋪子。
如今糧價瘋長,很多家裡條件差的已然吃不起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