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郭弘毅從沒想過,顧南煙會被他幾指頭戳哭。
她的哭聲引來了正在聊天的郭氏和他母親。
郭氏沒有責怪他,隻是看著顧南煙臉上的紅痕極為心疼,讓下人趕緊去拿潤膚膏。
而他母親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狠狠地抽了他一頓。
郭弘毅倔強的站在那裡,原本的愧疚瞬間變成不服氣,梗著脖子不肯認錯。
“是她太沒用,弟弟們就從來沒哭過!”
剛給顧南煙擦過臉的郭氏聞言,趕忙攔住嫂嫂,看向郭弘毅一臉慈愛。
“妹妹跟弟弟是不一樣的。”郭氏道。
她將郭弘毅拉到麵前,一邊查看他身上的傷,一邊慢條斯理的跟他講道理。
“妹妹是女孩子,很嬌弱,弱到可能一陣風吹過來便將她吹跑了,你們做哥哥的不可以欺負她,應該要保護她才是。”
郭弘毅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卻被郭氏那句“一陣風都能吹跑”嚇得不輕。
出於好奇,他連續幾日往將軍府跑。
也不帶著顧家兄弟闖禍,就站在顧南煙的小床旁邊默默的看著她。
一來二去的,竟也有些喜歡這個糯嘰嘰的小團子,也不再嫌棄她太弱。
在顧南煙學走路的時候,他已經習慣性的護在她身邊。
他半俯著身,有些小心翼翼。
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個四仰八叉,再把那張嫩呼呼的小臉摔破。
當然,大部分時間這差事是輪不到他的。
因為有了妹妹的顧家兄弟不知為何,年幼的心底升起無限危機敢,總感覺這樣下去妹妹會被人搶走。
於是隻要二人在家的時候,時時刻刻都防備著他,不讓他靠近顧南煙半步。
四人慢慢長大,顧南煙也變成一個綁著雙丫髻可愛小姑娘,幾人整日玩在一處。
玩耍的內容從以前的爬樹偷鳥蛋,下水摸魚等等,變成了教妹妹說話,教妹妹認字,教妹妹讀書。
顯然,在讀書方麵最有天賦的顧雲澤,跟顧南煙相處的時間會更久。
而郭弘毅是其中最不善於讀書的一個。
於是每次這種時候,他跟顧雲戈都會一臉怨念的坐在一旁,看顧雲澤得意的跟妹妹有說有笑。
當然,事後少不了挨兩人一頓揍就是了。
日子過的溫馨而歡樂,直到顧南煙七歲的時候。
顧南煙的母親葛氏,以“男女七歲不同席”為由,不讓她再經常到姑母這來,特彆是有外男在的時候。
郭弘毅已然懂事,當然知道這個外男指的是他。
他因此抑鬱了好久。
雖然偶爾也能見到顧南煙,可她就像變了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的喊著弘哥哥。
每次都低垂著頭,隻露出個頭頂對他行禮,然後稱一聲郭少爺。
從那以後,郭弘毅便再也沒去過將軍府,直至他聽說顧南煙失蹤。
顧南煙此時正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眼前這個不說話,隻擋在她麵前的男人,眉心不禁蹙了蹙。
“你還有事嗎?”沒事趕緊彈開,沒見老子忙著呢。
她清脆的聲音打斷郭弘毅的回憶。
表情複雜的抿著嘴,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突然想起她失蹤前的客氣與疏離。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郭弘毅聲音帶著失落。
“老子為什麼要要記得你。”顧南煙愈加不耐煩。
郭弘毅聞言沉默半晌,沒再說什麼,後退一步讓開。
顧南煙沒理他,隻抬頭看了看天色。
便帶著隊伍繼續向前跑,隻不過這次的方向直奔寧氏留下的鋪子。
郭弘毅帶著金吾衛一臉失落的跟在後麵清路。
他手下們雖然好奇,可見自家頭兒一副失魂落魄又生人勿近的表情,還是選擇了閉嘴。
郭弘毅的祖父是大理寺卿,也許是案子審多了,平日很是嚴肅,他自小耳濡目染,雖沒像祖父那般不苟言笑,卻也是個站在那裡就讓人心底發怵的主。
於是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靜靜地跟在顧南煙身後一陣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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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郭的不是男主哈,男主隻有晟王一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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