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一直忙到天微微亮才將圖紙畫好。
因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白芍給她端了早飯,見顧南煙眼圈發黑不由有些心疼自家主子。
“小姐,奴婢瞅著您出來這幾日都瘦了,有什麼事您吩咐奴婢去做,彆再累著自個。”
顧南煙搖搖頭,有些事彆人做不了隻能靠她自己,幸好也隻是忙活這幾天,並沒覺得太累。
“阿奶呢?”顧南煙問道。
白芍忙道:“老夫人一早便出去溜達了,剛剛回來見小姐還沒起身,便又回了屋。”
顧南煙聞言草草吃了兩口,便起身往劉氏院子裡走。
劉氏正跟婆子聊這莊子的景色,見到顧南煙過來很是驚喜,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給她捋了捋鬢角。
“囡囡可用了早飯?”劉氏滿臉慈愛的拉著她坐下。
“吃過了。”顧南煙道。
“阿奶昨晚睡得可習慣?”
劉氏笑嗬嗬道:“怎麼不習慣,以前在村裡土炕都睡過,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神仙窩。”
顧南煙頷首,跟劉氏又聊了一會。
“阿奶可曾寫信給三叔報平安?”
“寫了。”劉氏道。
“咱搬家那日我便去街上找了個代寫書信的,這幾日也該收到回信了。”
她看向顧南煙,麵上慈愛道:“囡囡可是有事尋他?”
顧南煙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是想跟阿奶商量下,三叔管著村裡的種植基地也有一段日子了,各方麵也都熟悉,我想著要不將他叫到京城來,我將這莊子交給他打理。”
劉氏聞言擺擺手,無所謂道:“這事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跟阿奶商量,他現在是給你乾活的,你需要的時候隻管傳信讓他過來,他要敢不來你再跟阿奶說,阿奶連夜回去教訓他!”
劉氏笑嗬嗬的開著玩笑,顧南煙聞言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何況就老三那德性,若是知道能來京城,還不得樂翻了天,哪有不來的道理?”
顧南煙頷首:“那我知道了。”
其實也並不是非顧來壽不可。
隻是這段時間她忙的厲害,總是將劉氏一個人丟在家裡,她在這也沒認識的人,每日隻在院子裡侍弄花草,時間久了怕是會憋出病來。
而以後她隻會越來越忙,陪劉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顧南煙有些過意不去,便想著兩顧來壽一家叫過來,有小劉氏這個媳婦兒外加親侄女陪著,再加上顧承宗和顧月菊,想來會很熱鬨。
二人聊了一會,顧南煙就匆匆出了門。
皇莊偏僻處,侯骨阿獅蘭幾人雙手背在身後,兩腿岔開下巴高抬,筆直的站成一排。
顧南煙一隻腳踩在一個箱子上,身上再次換上米色迷彩服,看向遠處懸掛著的幾個瓷瓶。
“你們可知道,這世上什麼武器速度最快?”她問道。
侯骨阿獅蘭幾人麵麵相覷,毫不猶豫的道:“應當是弩弓。”
他們西胡也是有弩弓的,那東西若是射過來,是很難避得開的。
顧南煙卻隻是搖搖頭,並沒有給出答案。
而是掃視五人一眼。
“我今日再問你們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你們。”
她一臉嚴肅道:“你們其中可有人想要回西胡,或是不願意跟著我的,現在便可以離開。”
“我還是那句話,既往不咎,另外再每人送十兩銀子做路費。”
幾人奇怪,不明白好好的怎麼又提起讓他們走的事。
“主子,可是我們有人做錯了什麼,您彆生氣,我巴特爾幫您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