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的緊張過頭,本以為那姓顧的丫頭有什麼本事,原來竟是個銀樣鑞槍頭!”葛掌櫃討巧的道。
葛老爺坐在上首,一張胖乎乎的臉上紅光滿麵。
他眯著眼,眼底帶著陰毒之色。
“這賤人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讓人多盯著點,有什麼事及時讓人來通知我。”
葛掌櫃雖心中不以為意,可還是連忙應下。
在他看來,顧南煙不過是個沒腦子的,隻身手厲害些罷了,真到了生意場上保準虧掉了底。
葛掌櫃退下後,坐在葛老爺另一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同樣麵色陰沉。
“爹,小妹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雖說咱們將她送進將軍府本就是為了行事方便,可她好歹也是我妹妹……”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葛老爺一聲冷哼打斷。
“你還好意思說!”葛老爺嗬斥道。
“若不是你跟你娘平日對她太過嬌慣,又怎會將她養的如此不知進退,好好的將軍府夫人不做,偏與那該死的羅恒做下如此丟人的事!”
葛老爺想到這,氣都要喘不勻了。
原本靠著將軍府這艘大船,他的生意做的順風順水,多少人搶著跟他合作。
可自打葛氏的事傳出去之後,葛家便成了眾人紛紛躲避的對象。
如今才過多久,葛家的生意已經縮水了大半,再這樣下去,怕是又要回到當初拾人牙慧的地步!
“那個孽障呢?”葛老爺想到顧雲風,也就是現在的葛雲風就氣不打一處來。
將軍府將葛氏的屍身還給他們的時候,一同送過來的當然還有葛氏與羅恒的孽種,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以為像將軍府這種大戶人家,都很注重顏麵,即便知道了葛氏不忠的事,也不會大肆宣揚,更不會堂而皇之的將她的孩子送回來。
那樣的話,他起碼還能借著那這種的名頭多拖一段日子想辦法脫身。
誰知道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顧慎一點臉麵都不要!
葛鑫看出父親心情不好,老老實實的答道:“風兒在娘院子裡,聽說有些不舒服,正鬨騰著呢。”
葛萬財聞言大怒,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子,茶水瞬間撒了滿地。
“這個孽種他還有臉鬨?你去跟你娘說,他再鬨就把他丟出去,我葛家全當沒這個人!”
葛鑫見他氣的滿臉通紅,胸口起伏不定,趕忙上前給他順了順氣。
“爹您消消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娘,自從小妹……風兒是她唯一的念想了,若是連他都沒了,娘怕是要活不下去。”
葛萬財一臉猙獰,緩了半晌才平靜一些。
“慈母多敗兒,就是你娘那種軟弱的性子,才會將兩個女兒養成那樣!”
他看向葛鑫,有些欣慰道:“幸好你從小便跟著爹走南闖北,不然怕是也要被你娘給教壞了。”
他頓了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難看起來。
“慧慧那丫頭如今也不小了,你讓她多學點大戶人家的規矩,將來嫁個好人家也能幫襯一下家裡,整日就知道跟一幫沒什麼用的商賈之女來往……”
麵對葛老爺的不滿,葛鑫雖滿腹冤屈也不敢多言。
他女兒倒是想與官宦人家往來,可也得人家看得起葛家才行!
便是葛氏出事以前,也不過是些五六品官員與他們有來往,如今更不用說,就算商賈之家也躲著他們走。
西街顧氏藥房內,崔堯百無聊賴的坐在櫃台前看景。
三日義診期已過,顧南煙見一個上門的都沒有,便有將義診的時間延長了三日。
對於她這種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法,崔堯表示想不通。
眼看第六天就要過去,崔堯一臉抽搐的看著顧南煙將牌子上的六字改成了九,猶豫半晌,還是沒敢上前將那牌子撅斷。
“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彆再折騰這塊牌子了,倒是想想辦法找幾個客人呀。”
麵對她一臉悠閒的樣子,崔堯捶胸頓足,頗有怒其不爭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