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拓麵色不變,溫和的笑了笑:“許是今日宴會上吃的多了些有點撐著了,實在睡不著,便讓三斤扶著孤出去走走。”
他說罷便在他對過坐下,誰承想碰到了紮針的地方,疼的嘶了一聲。
“殿下這是怎麼了?”魏崇見他一臉痛苦懷疑的問道。
“孤方才不小心崴了腳,並無大礙。”傅拓苦笑一聲,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很無奈。
魏崇點點頭沒再懷疑,畢竟以他那身子站著都需要人扶,彆說是崴腳了,就算摔跤也是常有的事。
他看著自己被打了夾板的手指,眼神沉了沉。
“關於顧曜要求更換衛陽軍主將一事,不知殿下如何看待?”
他盯著傅拓的臉,不錯過他麵上任何一個表情。
傅拓聞言似乎怔了怔,隨即不解的問道:“公公為何這樣問,孤隻是去充個門麵罷了,對這些政事可謂一竅不通。”
他赧然的笑了笑:“公公也知道,孤整日呆在東宮,並沒人教孤這些。”
魏崇勾了勾嘴角,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
“殿下知道就好,雜家還以為您有意結交那位小公主……”
他話還沒說完,傅拓便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連連擺手。
“公公誤會了,孤隻是怕和談生變,情急之下才將母後的東西送給她,其實那些物件本是孤常年帶在身邊懷念母後的……”
他說到這聲音一哽,眼神不由紅了起來,似乎對於遺失了母親的東西十分自責與不舍。
魏崇見他確實很傷心的樣子,心中的懷疑被打消了不少。
“殿下要記得臨行前娘娘對您的囑咐,既然不通政務便瞧著雜家的眼色行事,切不可自作主張壞了娘娘的大事,不然……”
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道:“殿下怕是擔不起後果。”
傅拓像是很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回道:“孤、孤知道了。”
“那就好。”
魏崇頷首,隨後話題一轉,跟他說起了顧南煙。
“不過雜家瞅著那喜怒無常的顧南煙倒是對你有幾分好感,殿下不妨多與她親近親近,若是能讓她在和談上讓利,雜家回宮後定然在娘娘麵前為你多美言幾句。”
他一副施恩的模樣,眼神曖昧的斜睨著傅拓說出這番話,聽的站在後麵的三斤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他的意思很明顯,傅拓雖然身體不好,一張臉長得卻是極好的。
再加上麵色蒼白,有一種病弱的美,很容易勾起人的保護欲。
白日裡顧南煙對他與眾不同的態度,讓魏崇想當然的認為她這是看上了傅拓那張俏臉。
因此他便有意讓他去勾引顧南煙,最好將她迷昏了頭,在和談上讓出一大步。
如此一來,作為這次使臣團暗中的領頭人魏崇來說,便是一大功績!
至於一國儲君的臉麵……
魏崇在心中冷笑連連。
不過一具屍體而已,誰在乎!
傅拓沒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對於他之前的話猶豫半晌,卻沒有像先前那樣立刻應承下來。
“怎麼,你這是不答應了?”魏崇見他不說話不悅的皺起眉。
“不是孤不答應,而是……”傅拓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
“以孤這種身體,公主又怎會看得上,隻怕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魏崇嗤笑一聲,鄙夷的看著他:“殿下還想娶了堂堂神風營首領不成?”
他撇撇嘴,端起已經放涼的茶杯喝了一口:“看自然是看不上的,也無需殿下與她情深義厚,隻要能夠迷惑她一時便可。”
魏崇不懷好意的道:“畢竟一個中了藥的女子,又怎能拒絕美人投懷送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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