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差點氣吐血,嗷嚎一聲差點破音。
“你剛才不是說將軍不要你們醫治,又哪來的醫藥費!”
顧南煙驚愕的望向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激動。
“話是這麼說,可我們總不能看著他爛死啊,便讓大夫開了張續命的方子,每日午時將他打暈過去再給他灌藥。”
魏崇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住。
“那你為何不讓人直接給他傷口上藥?”
顧南煙用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都說了你們將軍不讓,魏公公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聽不到本宮的話嗎?”
魏崇:“……”
雜家的頭有點痛,可能要爆血管!
“噗嗤!”
不理魏崇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好幾個人沒忍住笑出聲來,其中就包括剛剛質問他的那個白胡子老頭。
傅拓則是低咳一聲,端起茶杯掩飾住嘴邊的笑意。
那老頭見魏崇麵色不善的看向他,趕忙正了正臉色。
“話雖這樣說,可寧將軍傷的這麼重,你們也沒提前說一聲……”
“說了你們就不要了嗎?”
顧南煙為難的皺了皺眉,一句話將那老頭噎住不止,思索半晌後又不情不願的道:
“要不這樣吧,想要退貨也成,不過東西隻能退一半。”
她擺出心疼的樣子,指著寧宗遠。
“人我們可以幫忙養著,什麼時候你們寧貴妃又想要了再來找本宮,價格還跟這次一樣就好。”
眾使臣:“……”
我可去你的吧!
這倒黴孩子到底像了誰,這副油鹽不進滑不溜手的德行,怎生跟個無賴一般!
幾人都覺得心累的很,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說話了。
魏崇也不想再糾纏下去,否則這事還沒等說清楚他怕就要倒在這裡。
何況和談書已經簽了,銀子跟銀礦契書也給了,便是想反悔都沒用。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想個辦法,怎麼將這個鍋甩出去。
他眯著眼看向傅拓,眼底閃過暗芒。
安陽國使臣團落荒而逃,臨走前不得已又付了顧南煙五千兩醫藥費。
他們本不想給,奈何顧南煙對於銀子的執著已經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硬生生堵在帳篷外不讓他們出去。
麵對魏崇的控訴,顧曜也隻能打著哈哈在那傻樂嗬。
兜來轉去的說了一大堆,總結下來就一句話:
這姑娘他管不了……
你們誰能掰扯贏她算你們本事!
魏崇一張臉黑了青青了紅,紅了又黑。
最後實在沒辦法才掏了銀子。
顧南煙見他們識趣,心情不錯的贈送了兩副給寧宗遠保命的藥。
傅拓臨回京前再次找顧南煙做了次血透,至此他體內的毒已經全部清除。
隻是常年被侵蝕的身體還很虛弱,一時半會還恢複不到常人的程度。
顧南煙給他裝了一大包常備藥以及保健品之後,傅拓麵露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自此和談告一段落,顧慎早在和談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奉詔回京,與他同行的還有重傷痊愈的顧雲戈。
見這邊沒了她的事,顧南煙再次回了明山縣,躲進了涼爽舒適的公主府中。
除了每次蘇文豐跟她彙報進展的時候能見到她人,平日裡她連大門都不出一步。
直到城防炮打造好的那一天,顧南煙才不情不願的出了門,一路直奔兵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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