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西北的李逸也收到一封信,是關於沈太後過壽的事。
自從先皇過世,太後常年居於靜和宮中,連續十幾年都沒有辦過壽宴。
隻是今年是她的六十大壽,且接近年關。
再加上皇帝“臥病在床”多日未見好轉,便有朝臣提議為太後操持壽宴給皇帝衝喜。
太後原本是不同意的,隻是這事牽扯到皇帝,她猶豫再三還是應了下來。
李逸收到的那封信,就是通知他於三個月後回京為太後賀壽。
跟他一樣收到信的還有靖王。
隻不過他的那封信是太後親自寫的。
一國太後的大壽非同小可,其他國家也都會派使者前往,因此李逸和靖王是非回京不可的。
索性西胡那邊已經安定下來,兩國之間的互市也井井有條的進行著,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倒也無礙。
靖王身為王爺,無召不可離開封地,因此要等到壽宴前半個月才能啟程。
李逸卻不同,在收到信當天終於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第二日他就同靖王請辭,帶著龍一直奔北地。
他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十日後到了顧南煙所在的吳陰縣。
此時她正在城樓上指揮眾人安裝火炮,一回頭便見到李逸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一雙狐狸眼中盛滿笑意,遙遙望著她。
顧南煙歪著頭與他對視,兩人半晌沒有說話。
“你怎麼來了?”
顧南煙率先打破沉默。
“來看看你。”
李逸語調輕柔,回答的雲淡風輕,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她一刻都不曾挪開。
他此時的形象並不太好,眼下有些烏青,衣襟微微淩亂,一看就是急於趕路沒有休息好。
顧南煙摸了摸鼻子,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
李逸也不在意,幾步走到他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
隨後若無其事的看向一眾忙碌的將士。
他走到火炮跟前,纖長的手指拂過炮身。
“這就是你曾說過的城防炮?”
顧南煙頷首,也走上前去與他並排而立。
“看起來倒是挺結實。”李逸笑道,曲起指尖在上麵敲了敲。
“可惜我來的晚了一點,沒有看到它的威力。”
在顧南煙試射第一台火炮後,他就收到了消息,可惜當時手頭還有要緊事處理,沒辦法趕過來。
顧南煙看著他遺憾的神情,也曲起白嫩的指尖在上麵敲了敲。
隨後她勾著嘴角道:“想看還不簡單。”
一刻鐘後,所有火炮安置完畢,十幾個炮筒對著前方。
隨著顧南煙一聲令下,早已受過訓練的士兵舉起手中的火把點燃了引線。
轟隆聲陣陣,伴隨著地動山搖,遠處揚起一片煙塵。
待塵土散去,李逸將手中的望遠鏡放下,一張俊臉寫滿了震驚。
他隻知道這城防炮跟顧南煙的天雷效果類似,卻不知這東西竟然能打那麼遠!
遠到即便眼前視野開闊無遮無擋,也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
“煙兒很厲害。”李逸真誠的誇讚道,眼中既有讚賞又有些感歎。
“這麼厲害的煙兒,本王要如何才能與你相配?”他歎了口氣,臉上現出一抹惆悵。
顧南煙聞言,歪著頭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你可以用銀子收買老子。”她一本正經道。
李逸一怔,有些不敢置信顧南煙竟然會正麵回答他這個問題。
“本王早已將全部身家交於你手。”他緊緊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是你肯嫁給本王,整個晟王府都是你的,本王也是。”
顧南煙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什麼時候將身價交給我了?”
老子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我第一次見麵時,那塊黑色墨玉。”李逸溫柔的提醒。
顧南煙眨巴眨巴眼,從空間用取出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