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想到妹妹那嫌棄的眼神,眉頭輕輕蹙起。
“下次她再過來,你躲著點就是,總歸她在宮中也不常回來。”
寧天祿將頭埋在他懷裡,還是不說話。
寧宗遠這才注意到他的反常,僅有的一直左手鬆開他,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見他平日帶笑的眼流下兩行淚,不由怔了怔。
“你這是怎麼了?”他有些心疼的問道,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給他拭淚。
“你若真的生氣,回頭見了二妹我說她幾句便是,哭什麼。”
看著總喜歡板著張臉的寧宗遠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寧天祿不由破涕為笑。
他這副又哭又笑的樣子,讓寧宗遠十分無奈。
“將軍答應我一件事可好?”他用還帶著淚的清澈眼神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乞求。
“祿兒想再見見那位異國公主。”
他這話成功讓寧宗遠皺起了眉。
“你見她做什麼?”
他眯了眯眼,懷疑的望向他眼底。
“莫不是看上了那賤人不成?”
提起顧南煙,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早已愈合的斷臂處隱隱作痛,捏著寧天祿下巴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
寧天祿疼的悶哼一聲,卻沒將他推開。
“將軍胡說什麼,天祿說過這一世都是將軍的人。”
他說罷展開雙臂,環住麵前這人壯碩的腰身。
“隻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位公主有些邪性,為了避免小叔的事再起波瀾,讓您煩憂,我得親自去試探試探她的口風才放心。”
聽他話中的意思全都是在為自己著想,寧宗遠的眉頭緩緩鬆開。
“還是你懂事。”他再次攬住他,歎息一聲。
“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安排你去見她,不過這女人狡猾的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寧天祿見他答應,緊了緊環著他的手臂低低應了聲,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
在驛館中等了半個月,幾乎逛遍了整個京城的顧南煙,終於收到了皇帝的傳召,邀她三日後進宮商談。
顧南煙想到即將到手的一千萬兩銀子,難得心情不錯的去寧宗清那裡走了一趟。
幾日不見的寧宗清由於長期以來激增的飯量,雖然沒有了激素的催化作用,還是又胖了不少,將顧南煙看的直咂舌。
而對方似乎被磨平了棱角,見到顧南煙過來也沒什麼反應,依舊兩眼無神的看著屋頂。
柳珍珍驚訝的看著如一攤爛泥的寧宗清,神色不停變換。
見他雖然胖了點,卻無病無痛健健康康,顧南煙十分滿意的帶著柳珍珍出了門,打算買些好吃的慶祝慶祝。
路上,柳珍珍幾次欲言又止,直到二人回了驛館才咬牙問道:“公主真要將他換回去?”
“不然呢,留著他替我花銀子?”顧南煙翻了個白眼。
這廝如今一天的飯量跟她有的一拚,要不是為了那一千萬兩,她早就操起棍子將他趕出去了!
“可是奴婢聽說這人是寧家的人,當初衛老將軍就是死在他親哥哥手中的。”
“那又怎麼樣。”顧南煙撇了撇嘴。
“我又不認識衛將軍,他們之間的恩怨與我何乾?”
柳珍珍聞言怔住,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南煙,在她疑惑的看過來的時候趕忙低下頭。
“公主說的是,是奴婢逾矩。”
當天夜裡,顧南煙睡下後,一道黑影閃進寧宗清的屋裡,手中的利刃在月色下閃爍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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