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崇的話,傅拓回以陰冷的目光。
“大哥聽我一句勸,還是乖乖讓開的好。”傅閬出聲道,神情頗為得意。
“東宮已被我們團團圍住,就憑你那幾個人,便是有三頭六臂也攔不住!”
“與其自討沒趣不如現在就束手就擒,四弟還是那句話,如若父皇降罪我定然會為你求情。”
他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看的傅拓嗤笑出聲。
“為孤求情?”他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孤心領了,不過你得先同父皇解釋一下,當初他體內的毒究竟是誰下的!”
傅拓眼神一厲,冷冷的掃視一圈。
他的話成功讓傅閬與寧貴妃變了臉。
“父皇正值壯年,卻於幾月前無故病倒,之後更是毫無征兆的陷入昏迷,你們當孤什麼都不知道?”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
“孤當時便覺得蹊蹺,奈何能力有限費儘心思也才讓人換下了這麼一顆。”
他將藥丸舉到眼前,往寧貴妃那看去,果然見她的臉色由青轉白。
“孤曾找人問過,這東西可以讓人永遠陷入昏迷,隻不過需要連服三月才行,看來是孤壞了你們的好事啊。”他嘖嘖兩聲感歎道。
“原來是你!”傅閬咬牙切齒。
當初動手之時,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並沒想直接殺了父皇。
而是選擇讓他陷入昏迷,也算是留了條後路。
而這藥丸需要連服三月才能使人永遠昏睡,他就能越過尚在圈禁的太子,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
本想待他坐穩皇位一切穩定後,再解決他父皇和傅拓,誰承想還差幾日就能成功,父皇卻醒了過來!
他們一直猜測或許是那藥出了問題才導致功虧一簣,卻沒想到……
竟然是被困東宮的傅拓讓人給換了!
聽到傅閬的話,傅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寧貴妃暗道糟糕,沒來得及攔住口快的兒子,臉色鐵青的望向他。
“本宮不知你再說什麼,當初皇上確實病的蹊蹺,連禦醫都診斷不出病因,原來竟是中毒了嗎?”
她眯了眯眼冷冰冰的道:“太子既然知道皇上中了毒為何不早點說出來,倒是讓本宮覺得十分可疑。”
她看向被他捏在指尖的藥丸,沉聲道:“如今這毒藥在你手中,皇上中毒的事也是你說的,誰的嫌疑更大一些就不用本宮說了吧!”
傅拓冷哼:“寧貴妃不用急著栽贓,當時孤是個什麼處境眾所周知。”
“父皇被你與四弟看管的嚴實,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孤又哪來的本事天天潛進去給父皇喂藥?”
他的聲音不小,在場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寢殿內的人也一樣。
安陽帝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榻上,額上青筋暴起像是隨時都會爆開。
他的胸口也在劇烈起伏,整個人抖的仿佛踩在了電門上。
“皇上您消消氣,可彆氣壞了身子。”
許公公哆嗦著嘴皮子給他捋著胸口,生怕他氣出個好歹。
“這就是朕生的好兒子!”
雖然對於傅拓來說他不是個好父親,可傅閬確是實打實在他膝下長大的!
再加上傅拓當時與他十分疏遠,傅閬卻很親近他,漸漸的他就變成自己最喜歡的兒子。
雖然沒有太多時間相處,可從小他提的要求隻要對他無害他都二話不說應承下來。
他轉過頭看向拎著棍子歪頭看他的顧南煙,眼神中帶著痛苦和狠戾。
“你不是要打朕嗎,還不快動手?”
“好讓朕看看,朕都養了群什麼樣的畜生!”
許公公聞言抹了把冷汗,趕忙擋在皇帝身前,陪笑道:“公主你彆跟皇上一般見識,他這是氣昏頭了跟您開玩笑呢。”
“你給朕滾開,朕倒要看看她能拿朕如何!”
安陽帝說著伸手去推許公公,由於身體還未恢複,推了半天也沒推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