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照實說了一遍,許公公見沒有疑點便道了聲罪退下了。
沒一會傅拓匆匆趕來,見她除了因為上次中毒臉色有點異常,沒有其他症狀鬆了口氣。
“婉妃中的是夾竹桃的毒,經太醫檢查,那毒是藏在做糕點的花瓣中的,幸好由於晾曬時間過久毒性流失不少,再加上她吃的不多,這才保住一條命。”
顧南煙輕輕頷首,垂下眼瞼問道:“傅麟如何?”
“他一下午隻吃了你做的那糕點,並不曾碰那有毒的糕點。”傅拓答道。
他看向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南煙,慶幸道:“也幸好他沒吃。”
“太醫說了,這毒十分霸道,隻要十片花瓣便能毒死一個大人,若是不小心被小孩子服食,隻需一口便會沒命!”
因此他在聽說婉妃下午來過未央宮時才會匆匆趕來,生怕顧南煙也吃了那餅。
傅拓皺眉道:“既然她曾帶著那有毒的餅來過未央宮,這事還說不準是不是針對你。”
“孤覺得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莫要亂吃外人送來的東西,寢殿外也應加強守衛。”
顧南煙手指點在桌子上,兩隻眼望向窗外的燈籠。
“不是衝我來的。”
如今天已然深秋,禦花園的花也凋零的差不多了,那些花大多是在兩三個月前,花期正盛的時候摘下的,若是天氣好,幾日便能風乾。
即便天氣差一些,提多也就半個月
既然太醫說,那夾竹桃跟那些花瓣摻合在一起晾曬了許久,那也就是說婉妃在兩三個月前還在嬪位的時候便已遭人算計。
而那時她還不認識婉妃,兩個人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可查出是誰下的毒了?”顧南煙問道。
“婉妃院子裡有個公公,是半年前到她身邊伺候的,以前是辰妃手下的人。”
“侍衛在他屋子裡搜出一小包夾竹桃的種子,據說是他從南方老家帶來的。”
“最重要的是,那公公見事情敗露親口承認是辰妃指使他下毒,而辰妃的漪瀾殿中確實種了一棵夾竹桃。”
顧南煙聞言挑眉:“這麼說,辰妃罪證確鑿了?”
“照表麵證據來看確實也如此。”傅拓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
聽出他話裡的猶豫,顧南煙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問他:“那你怎麼看?”
傅拓垂眸沉吟片刻:“夾竹桃雖有毒性,可也是一味中藥,孫太醫就曾去她那裡取過一株枝乾入藥,因此辰妃宮中有夾竹桃這事並不算是秘密。”
顧南煙聞言頷首,辰妃算不上多有心機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去婉妃院子裡打人。
可她好歹是太師的孫女,若是蠢到下個毒都從自己院子裡就地取材,也不會在眾多姐妹中被選中送入宮中。
除非太師一家嫌命長了!
“大哥不妨從那個公公身邊的人入手。”顧南煙建議道。
“假設指使他下毒的人不是辰妃,說明他一早便被人收買,又或者他從不是辰妃的人,隻是彆人放在她身邊的探子而已。”
“不管哪種原因,總要有人跟他接頭,這麼多年了,即便他隱藏的再好也總有瞌睡的時候。”
傅拓讚同的點點頭:“今日天色已晚,孤明日一早便讓人去查。”
“不行。”顧南煙緩緩搖頭。
“正因為天色已晚,幕後之人也知道你們會等到明日再查,所以今夜到天亮之前,正是他們毀滅證據殺人滅口的最佳時機。”
顧南煙勾著嘴角,望著窗外高懸的月光,眼中星光璀璨。
“同樣,這也是他們露出破綻最多的時候,若是能提前設好埋伏甕中捉鱉,定能抓住那人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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