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真誠的望向顧南煙:“雜家好心提醒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若自願投降,雜家便讓他們退下,好歹還有命在。”
倒不是他真的好心,隻是礙於太後的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取她性命。
他將控製不了這些死士的事告訴顧南煙,若是她停手自然是好。
若還是執迷不悟,那他也儘力了。
便是太後也沒理由怪責於他。
顧南煙擰眉看著對麵的少年,神色十分難看。
這些人的雙目中沒有絲毫人性,冷冰冰的如一潭死水,卻又詭異的讓人感覺殺氣淩冽。
她抿緊了唇,對沈太後的厭惡更深。
放在現代,這些少年還隻是上初中的年紀,原本應該活潑開朗充滿朝氣,整日與好友勾肩搭背,活力四射的打鬨才對,卻變成這番如同行屍走肉的模樣。
顧南煙咬牙,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時渾身迸發出濃烈的煞氣。
這讓對氣息十分敏銳的幾十個少年十分不安,就像察覺到危險的小獸一般躁動起來。
蔡讓驚訝的瞪大了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些活死人泄露出情緒,雖然極其細微,卻也足夠讓人震驚。
他當然知道他們這種人,麵對危險時都有一種直覺,這種不尋常的情況讓他沉默片刻,有些不確定自己該不該讓他們出手。
比起顧南煙,在太後眼中,這些活死人的性命更加重要,若是折損在他手裡,便是他能將顧南煙帶回去,怕也是功不能抵過。
然而還沒等他考慮好,顧南煙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反握在手中,率先出手。
她的速度極快,瞬間出現在其中一個少年身前,指尖迅速探上他的脈搏。
脈象沉穩流暢不浮不沉,說明機體正常,隻是脈搏的跳動比常人強勁十幾倍,血流速度十分快,明顯的短命之像。
顧南煙閉了閉眼,在少年反應過來之前匕首手柄用力擊中他心口,少年雙眼圓睜直直倒地,瞬間便沒了氣息。
其餘人反應過來,感受到顧南煙的殺意,也不等蔡讓下令,條件反射的圍攻過來,眼中帶著嗜血的光。
如蔡讓所說,這些人武功十分了得,顧南煙好幾次差點被他們手中的劍劃傷,卻依然隻用手柄攻擊他們的心口處,從頭到尾沒亮出過刀鋒。
眼覆黑紗的少年一個個倒地,全都是一擊斃命,顧南煙的雙眼也隨著血紅一片。
這些少年除了壽命比常人短很多,身體沒有異常之處,也就是說他們如殺戮機器一般的模樣完全是因為心理問題。
這個時代沒有心理醫生,她也從沒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治不好他們。
可若是放任不理,這些少年還會繼續殺戮,直到他們被彆人殺死,或是壽儘。
半個時辰後,蔡讓驚恐的瞪著殺了幾十個人卻沒沾染一滴血跡的顧南煙,不敢置信的後退幾步。
看著她充血的眸子,自己那渾身的陰鬱氣息,便是將她圍在中間的弓箭手也忍不住膽寒,相互對視一眼,在同伴眼中看到與自己一樣的驚懼。
顧南煙沒理他們,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向蔡讓。
沒了人遮擋的蔡讓塗滿脂粉的臉更加蒼白,連連後退幾步,連下令放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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