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珍見狀心疼不已,忙給她做了一大海碗炸醬麵讓她先墊一墊,便又急匆匆跑去灶上忙活去了。
顧南煙吃完了麵,左等右等也不見柳珍珍回來,摸了摸依舊覺得饑餓的肚子,歎了口氣起身去灶房尋她。
她剛走了一半,便聽到拐角後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
顧南煙皺眉走近,見到剛從外麵趕回來的瞿子峰正情緒激動的抓著柳珍珍的胳膊,一臉痛苦的說著什麼。
而柳珍珍則被推到牆邊進退不得,蒼白著一張臉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的裙角沾滿了油漬,腳下是一個個碎裂得罪碗碟,以及那撒了一地的吃食。
顧南煙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幾個箭步上前一把拽住瞿子峰抓著柳珍珍的手,用力一甩。
吃痛之下,瞿子峰下意識鬆手,整個人便被顧南煙甩了出去。
他忍痛抬頭,見來人是顧南煙不由怔了怔。
“你在做什麼?”顧南煙一字一頓的問,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低頭看向腳下撒了一地的飯菜,感覺心痛的仿佛要流血。
她狠狠的瞪了瞿子峰一眼,回頭去看柳珍珍。
柳珍珍垂著頭,唇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見顧南煙望向自己,嘴角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瞿子峰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穩住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這位姑娘誤闖軍營,怕是迷路了,我隻是想將她送出去而已。”
他說罷看向依舊垂著頭的柳珍珍:“這位是護國皇長公主,上次吳陰縣破城時,便是她帶人前來救援,顧老將軍是她的祖父。”
他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一般,眼含深意的道。
“出口離這裡有段距離,你一個人怕是又要迷路,這便隨我走吧,我找個人將你送出去。”
見柳珍珍依舊咬著唇不說話,他似乎有些著急,偷偷看了顧南煙一眼。
顧南煙眨巴眨巴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後的柳珍珍,在瞿子峰再次開口之前,語氣涼涼的道:“你想將本宮的表姐帶去哪裡?”
瞿子峰一愣,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人是柳珍珍,還四處看了看神情疑惑。
“屬下並沒有見過公主的表姐,更沒有將她帶走……”
柳珍珍身形單薄的站在她身後,想到她揍人時的狠辣,瞿子峰有些著急。
當初知道由於他的失誤丟失令牌,致使城門大開放敵人進城,害死不少鎮北軍,他祖父親自上書皇上請罪。
皇上看在祖父駐守邊城多年,殺敵無數戰功累累的份上,讓人打了他五十軍棍。
軍棍和宮中的板子可不同,傷的都是裡麵。
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月才能勉強起身,最近才剛剛恢複。
可他回想起來,這五十軍棍跟顧南煙的拳頭比起來似乎有些不夠看。
那種拳頭專往痛處打,卻被人按在地上動也動不了的無力感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想到這,他隱晦的給柳珍珍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跟自己走。
若是被顧南煙發現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那個偷他令牌,害得鎮北軍損失慘重,顧曜祖孫險些慘死的人,她怕是會被當場打死!
倒並不是他不在意鎮北軍的死活,心向柳珍珍。
而是他明白她也是受人指使,逼不得已之下才做下這等錯事。
雖然造成的後果嚴重卻罪不至死,他寧願將她交給祖父或是顧老將軍處置,也不想她落入這個女煞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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