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打聽過,他們一家全都回了老家,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將地址給你。”
顧南煙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過一螻蟻,無需再費心。”
葛氏已死,葛家也已敗落,原身的仇算是報了,她也不想再將心思放在這些人身上。
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人又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得知果色天香一切都好,神風外送也沿著京城到明山一路,陸續開了幾家分店,便與他告彆,回了將軍府。
路過顧曜書房的時候,正巧遇到一個身著絳紅色束腰長袍的男子摔門而出。
正是西院秋姨娘的兒子顧正康。
他見到顧南煙先是一愣,隨後眼神陰鷙的看了她一眼,便甩袖離去。
顧南煙挑了挑眉,思忖片刻往顧曜書房中走去。
看見孫女,顧曜滿是怒火的臉明顯緩和了幾分。
“南姐兒來了。”他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正好祖父有些事尋你。”他指了指一側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顧正康來做什麼?”顧南煙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庶房一家很少出現在東院,即便有事要找顧曜,也是讓下人過來將他請過去。
“我尋你正是為這事。”顧曜板著臉,眉頭擰成一團。
“你三伯父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怕是歸了太後一黨!”他有些怒其不爭的道。
顧南煙挑眉:“祖父怎知道他是太後的人?”
顧曜歎了口氣,從書桌上拿起一封書信遞給她。
“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在你我出京後,這逆子不知怎麼攀上了吏部尚書於偉升,被調任至吏部,成了右侍郎。”
吏部多是文臣,而顧正康乃是純正的武將,這樣的調遣本就不常見。
況且於偉升原本是前左丞相方均賀的人,如今定然已經跟了沈太後。
顧南煙大體掃了那書信一眼,裡麵多是再說吏部侍郎與顧正康見麵的時間地點,以及二人都做了些什麼。
吏部掌管官員任免,是個肥缺,可比顧正康之前校尉一職高了好幾階。
怪不得方才見他的穿著打扮奢華不少,光是腰間掛的那枚玉佩便值個幾百兩銀子,光靠府中每月發的那點月銀可買不起。
“他找你是為了李密的事?”顧南煙沉吟片刻道。
顧曜頷首,“他想勸我莫要摻和太後與皇上之間的爭鬥,最好能將鎮北軍撤出城外百裡。”
說到這,顧曜的火氣又升了起來,“這個逆子!”
雖則他對西院的關注沒有東院那麼多,可顧正康好歹也是他的骨肉,向來一視同仁,顧清跟顧慎有的,他也從沒缺過他。
可他方才竟說他這個做父親的偏向東院子嗣,顧清是兵部侍郎,他卻與自己的侄兒同階。
顧曜氣結,顧清能坐上侍郎的位子憑的都是自己的本事,便是顧雲戈他都不曾管過。
顧正康一直都是校尉,完全是因為本事不足。
他不從自身找原因,卻怪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知變通,沒給他鋪好路!
這也就罷了,他竟然還敢摻和黨派之爭,與那逆臣賊子走在一起。
等這件事平息後若是被皇上清算,他便是豁出這張老臉替他求情也難逃責罰。
顧曜愁的頭疼,對這個向來不與他親近的兒子無可奈何。
他看向顧南煙,知道這個孫女做事雖看起來衝動不過腦,實際卻是個聰慧的,便想問問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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