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直直望著自己,顧佩玲瑟縮一下,眼含熱淚求助的看向上首的三位大人。
卻見郭青鬆正垂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動也不動。
宋軼見她望過來忙低下頭看卷宗,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頭越垂越低。
而另外一位大人更不用說,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話,此時正撐著下巴打盹!
顧佩玲:“……”
眼見求救無門,她不由悲從中來。
秋姨娘為什麼被關,她並不是一無所知,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傳出去,作為秋姨娘的孫女,她與妹妹的名聲便毀了,與尚書府的婚事也要告吹。
可今日卻被顧南煙捅了出來,還是在這麼多大人麵前。
再加上在場的十幾二十個衙役,恐怕明日一早便會傳的街知巷聞!
顧佩玲目眥欲裂的瞪著她:“顧南煙,明明是一府姐妹,你為什麼偏偏與我過不去!”
“我不過是想要一件拿得出手的嫁妝,將來出嫁時好在婆家站穩腳跟,又有什麼錯!”
明明都是祖父的孫女,顧南煙要什麼有什麼,身份地位名聲樣樣不缺,還得了晟王的青睞。
而她卻要費儘心思為自己謀劃,到頭來卻還要被顧南煙欺負!
“錯就錯在你眼高手低打腫臉充胖子,奢望你不該得到的東西!”顧南煙冷著臉道。
“想要豐厚的嫁妝,你可以自己買,或是讓你爹娘為你置辦,而不是打東院的主意,你可知將軍府要多久才能存夠三萬兩銀子!”
不僅是將軍府,隻要不是那貪贓枉法的貪官,除卻花銷,三萬兩銀子至少要存一年。
便是於佳這種高官嫡女,全部嫁妝加起來都不一定有三萬兩。
聽到顧南煙的話,顧佩玲更加憤怒,整張臉都扭曲了。
“什麼是我不該得到的東西,我爹雖是庶子,可我卻是三房嫡女,憑什麼要比你低一頭!”
她直視著顧南煙,嗤笑一聲。
“說的自己多清高一樣,那麼有骨氣,有本事彆要那藍寶石頭麵!”
她一臉挑釁外加嘲諷,篤定顧南煙不會那麼傻,將到手的好處往外推。
顧南煙挑眉:“那是本宮真金白銀買來的,不偷不搶不騙,為何不要?”
顧佩玲聞言笑的更加諷刺:“你不是說將軍府要存很久才能存夠三萬兩銀子,祖母送你那頭麵更貴。”
她撇了撇嘴:“說到底還不是舍不得……”
“誰告訴你那是祖母送給本宮的?”還沒等她說完,顧南煙幽幽道。
“那是本宮花自己的銀子特意買給祖母的,你有什麼臉在這攀比?”
“何況我東院花多少銀子買什麼東西又與你何乾,你爹的月奉和你們三房的收入一直由你們自己保管,想要什麼自己買啊,偷偷摸摸讓人去東院要銀子,還這般理直氣壯的,不要點逼臉了是不是?”
當初東西院分開的時候,顧曜給了秋姨娘兩間鋪子一間莊子打理。
事先說好了西院的一應開銷,包括下人的工錢和主子的月例,以及四季衣衫之類都由他出,總之東院有的西院都有,收入卻不用交到公中,自己支配。
這也算顧曜對秋姨娘的一種補償。
能自己做主,秋姨娘當然樂意,何況衣食住行都有人管,她們自己的收入基本用不到。
顧老夫人也從沒計較過,包括顧正康成親時的聘禮,該給的一點都沒少。
等顧佩玲姐妹成親時,也會比照彆家準備好銀子。
然而她卻抱怨顧老夫人不給她置辦貴重的嫁妝,真真應了那句貪心不足蛇吞象。
聽顧南煙說,那套頭麵是她買來送給顧老夫人的,顧佩玲頓時愣住。
“不可能!”
她知道顧南煙有些賺銀子的生意,可四五萬兩銀子的頭麵,她怎麼舍得!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顧南煙昂了昂頭,驕傲的炫耀道:“怎麼不可能,我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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