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會站在令這些人仰望的地方,勾勾手指就可以把他們弄死!
她按部就班的每日勞作,把這些苦當做迎來曙光之前的磨難。
唯一不同的是,她學會了保養自己的手,想在與貴人相遇之前,儘量將手上的繭子去掉。
因為這是唯一能夠證明,她曾經是泥腿子的證據。
這一切都與夢中相同,就連鄰裡間的爭吵都一字不差。
直到顧南煙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
在知道顧南煙接管莊子的那一刻,她還以為本來就有這件事,隻不過是自己忘了。
畢竟從她被抬進府到成為宮妃,這段時間不短,忘記一些事很正常。
雖然夢境中她從沒聽說過顧南煙的名字,可她覺得,當時自己身居後院,沒聽過也不稀奇。
直至現實與夢境的差彆越來越大,她才慌了起來。
這種不安與恐慌日益增強,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怨怪爹娘對她的態度突然變的冷淡,指責周圍的人不按照她的夢境行事,甚至在莊民麵前挑釁顧南煙,想要將她趕離莊子,好讓自己的人生軌跡“恢複原貌”。
顯然,在強權麵前,她的掙紮顯的渺小又無力。
最終,她不但沒能將顧南煙趕走,反而被憤怒的哥哥關了起來。
“你想再死一次沒人攔著,可你不要拖累爹娘,他們沒做錯什麼,唯一的錯就是生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兒!”
紀銳的話先是讓她不解,隨之而來的便是洶湧的恨意。
更令她氣憤的是,當爹娘見到她被關,不僅沒阻止,反而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一般。
接下來的事更加荒誕,紀家竟然托媒婆給她說了門親事,對方也是農戶,最重要的是那家人遠在幾百裡外!
她是皇上的人,是未來的宮妃,怎麼能被一個鄉下賤民毀了清白!
於是她開始反抗,又是絕食又是撞牆,可向來疼愛她的紀家人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鬨了一段時間後,見沒有任何效果,她也學聰明了,漸漸安靜下來,不動聲色的等待時機。
紀家人見她似乎想通了,態度再次軟了下來,逐漸放鬆了對她的看管,甚至允許她偶爾在家附近轉一圈。
他們根本不知道,其實她一直在為逃跑做準備。
畢竟是做過宮妃的人,她的心計和眼界都不是從前可比,連莊子都很少出的紀家人又怎麼會玩的過她?
規劃路線存儲乾糧,這一切她做的很隱蔽。
時不時的示弱也讓紀家人完全鬆懈了下來,她的活動範圍也從家附近逐漸擴展到整個莊子。
終於在一個深夜,她展開了逃跑計劃。
第一個發現她的是紀銳,他就等在出莊子必經的小路上,見到她的出現仿佛一點都不意外,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做,神情淡定的扔了一張紙給她。
那是一張斷親文書,紀父已經按了手印。
她嘲諷一笑,毫不猶豫的在上麵簽了名,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反而鬆了口氣。
最起碼,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這一家子吸自己的血了不是麼?
“你們會後悔的。”她扔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的事情,再次與她的夢境重合了起來。
她進了王府,再次成為那位貴人的妾,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然而不同的是,在某一日清晨,她的腦中多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說,他是仙人,受命下凡推動嘉南國曆史進程,協助她的夫君登位。
而她,就是上天選定的天命者,是仙界在人間的代表。
隻要她願意協助,仙界將賜予她更好的地位,比如說皇後之位。
皇後啊,那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卻擺在眼前,觸手可及。
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當即應承下來,開啟了“替天行道”的征途。
在“神仙”的指點下,她主動提出入宮潛伏,並在“神仙”的幫助下成功改頭換麵,成為嘉南帝最寵幸的妃子。
抱著匡扶正道最後坐上皇後之位的夢想,她與太後聯手,分彆控製前朝與後宮。
眼看就要事成。
然而,這一切卻因顧南煙的介入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