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回村這段時間,田氏對她頗為照顧,時常過去陪她說話,逢年過節的還會去看她。
一來二去的,兩人熟絡起來,還經常約在一起搓麻將。
劉氏早就將她當做妹妹一般,見她這副模樣,知道肯定出了事。
“到底咋了。”劉氏問道。
田氏抿嘴,本不想說的,待看到劉氏擔心的眼神,這才囁嚅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隔壁村的村長沒讓歡哥兒入學堂。”
“這是為何?”劉氏驚訝,其他人也很意外。
方才那個老者不解道:“那學堂不是交銀子就能去的嗎?”
他們這個村叫上山村,田氏說的隔壁村則叫做下山村。
在上山村有種植基地之前,下山村是十裡八鄉最富裕的村莊。
不說家家能吃飽穿暖吧,卻也沒餓死過人。
下山村的富裕不僅表現在銀錢上,他們村也是這附近唯一有啟蒙學堂的村落。
因此附近的村民,若有意讓自家孩子認幾個字,都會往那送。
當然,前提是你交得起銀子。
鎮上的啟蒙學堂,一年束脩不過五兩。
而下山村卻是按月收的,每月五百文,一年下來就是六兩銀子。
比鎮上還要貴!
至於為何這麼貴。
不過是算準了鎮上太遠,家裡大人接送不方便。
再加上來回雇車的費用也不少,還不如送到下山村實惠些。
由此可見,下山村比彆村富裕,也不是沒理由的。
人家敢坑啊!
問題是為了孩子,即便知道是坑也得往裡跳。
當然,這學堂比起鎮上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無需考核,無論基礎如何,交了銀子便可直接入學。
這也是眾人為歡哥兒沒能入學,而驚訝的原因。
村長與田氏似乎不想多說,隻窘迫的笑了笑,沒吱聲。
“還能為啥,咱們村富起來遭人嫉恨了唄。”
見他們不說話,隔壁桌的一位嬸子不忿道。
她就住在村長家隔壁,因此歡哥兒這事她是最清楚的。
“這是何意,下山村對咱們不是挺熱情嗎,年節的時候老栓頭還親自來了一趟。”
說話的,是另一桌的馬大壯。
他如今還是在村口趕車。
村民富裕了,出門都會坐他的牛車,他家的收入也翻了好幾倍。
老栓頭就是下山村村長。
那日他可是親眼看到,他提著大包小包的去村長家拜年。
“呸!他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嬸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一臉恨恨的道。
坐在她身邊的老太太嫌棄的縮了縮腳:“我說陳氏,你這怎麼說話的,咱們村長怎麼就成雞了。”
陳氏聞言,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不由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老東西是黃鼠狼,他……哎呀!反正他就不是誠心來拜年的!”
見眾人都看過來,原本還側著頭說話的陳氏,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
“那天我可是聽見的,老栓頭提了幾盒破點心上門,張口就讓村長將種植基地分一半給他們村呢!”
“什麼?那哪行,種植基地是咱們村的,為什麼要分給他們,村長您沒答應吧?”
“什麼咱們村的,那是顧丫頭的。”
“是是是,我的意思是顧丫頭信任咱們,將它交給咱們村裡人負責,下山村憑什麼張口就要分一半。”
“就是,這也忒不要臉了。”
“老栓頭怎麼好意思張的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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