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還沒到,包間內隻有王掌櫃同一個女子。
那女子上身隻著綠色肚兜,外麵披著一件同色紗衣,正帶著媚笑給王掌櫃斟酒。
聽到腳步聲,王掌櫃笑眯眯的抬頭,正準備跟李逸說什麼,一眼就瞧見跟在後麵的顧南煙。
“這位是……”王掌櫃微微蹙眉,對於顧南煙的到來有些不喜。
金爺很少在外人麵前露麵,今日也是他費勁了口舌才攢了這麼個局。
否則即便對方是白太傅手下門客,在沒摸清底細前,金爺也不會見他。
當然,他這麼賣力也是因為收了對方不少銀子。
可他明明說過,金爺隻見他一人,怎麼又帶了個人過來。
王掌櫃雖有不滿,卻也沒直接往外趕人。
“王兄見諒,我這表弟胡鬨慣了,竟偷偷跟蹤我,還在隔壁要了個房間,她年紀太小,我實在放心不下,便將她帶了過來。”
李逸似乎很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凶巴巴的瞪了顧南煙一眼。
顧南煙:“……”
瞬間明白他用意的顧南煙,也不等李逸入座,撩起衣擺一屁股坐在王掌櫃對麵。
撇著嘴輕哼一聲,似乎很不服氣。
“我與表哥也沒差幾歲,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說罷她卷起衣袖,露出潔白細嫩的小臂,歪著身子給自己斟了杯酒。
衝著那姑娘拋了個媚眼,邪邪一笑。
一副紈絝小公子的德行。
“表哥倒是好享受,難為我一個人在隔壁,連個陪酒的都沒有。”
說罷將酒盅放至唇邊一飲而儘。
與她方才喝的果酒不同,這酒壺中裝的明顯是烈酒。
顧南煙沒反應過來,待喝下去才感覺喉間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忙不迭放下酒盅,劇烈咳嗽起來。
李逸見狀趕忙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另一隻手悄無聲息的將她的衣袖放下。
“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冒冒失失的,這酒也是你能喝的。”
他說著將她麵前的酒盅挪開,轉而為他斟了杯茶。
顧南煙眼淚都咳出來了,還是第一回這麼狼狽,沒好氣的斜了李逸一眼。
“誰讓你不提醒我!”
尼瑪這是什麼玩意。
這也能叫酒?
毒藥還差不多!
太燒嗓子了。
這狗男人是不是故意看她出醜呢。
李逸還真……不是故意的。
他隻是一時被顧南煙的做派嚇蒙了,一時沒注意她的動作。
待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止。
顧南煙很少喝酒他也是知道的,即便年節的時候,她也隻喝一點果酒。
這還是頭一回見她喝烈酒,怕是嗆的不輕。
看著她懷疑的小眼神,李逸好氣又好笑。
他這表情看在顧南煙眼裡,便成了幸災樂禍。
小臉一黑,當即覺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
於是再次拿起酒盅,表示自己還能喝。
開玩笑。
這酒雖然烈,比起前世的白酒還是差了些。
就她如今的體質,喝上幾壇子不成問題。
方才隻是沒有準備罷了。
她哼哼兩聲還要喝。
卻被李逸奪了過去。
“休要胡鬨!”李逸警告的瞪她一眼,轉而將茶盞塞她手裡。
顧南煙:“……”
幾日不見,狗男人膽子大了哈。
還敢跟她瞪眼了?
她身量不高,再加上長了張娃娃臉,即便出門前刻意化了妝,完全一副英俊小公子的模樣,也難免顯得稚嫩。
如今又氣鼓鼓的模樣,就顯得格外天真不諳世事。
王掌櫃見她這番舉動,如同正值叛逆期的小紈絝,不由放心了許多,笑嗬嗬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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