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隻知道他們來自海外,與戚家有關,其他的事你們自己去查。”
聽見她說這些人來自海外,唐勇驚訝後便是凝重。
思忖片刻後,見顧南煙沒有多說的意思,唐勇也沒再多問,恭敬的退下。
發了一筆橫財的顧南煙溜溜達達往後院走,迎麵遇見匆匆趕來的趙縣令。
一國公主的座駕,被人以鮮血塗鴉,絕對是對皇權的挑釁。
趙縣令不敢怠慢,兩日時間終於破案。
顧南煙驚訝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人。
與她推測的一樣,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身材消瘦衣著樸素,容貌生的不錯,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與他那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然而這並不足以令顧南煙驚訝。
“李延宗?”是叫這個名字吧。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不是流放了麼?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靖王庶子,李嫣然的異母弟弟。
跟初見時不同,他此時看起來有些落魄。
聽她叫自己名字,李延宗瞪著漆黑的眸子,狠狠的咬緊了牙根,奮力掙紮幾下。
他身上有點功夫底子,又對顧南煙有惡意,趙縣令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之前就將人捆了。
“顧南煙,你還敢來這裡!”變聲期的聲音粗噶難聽,顧南煙皺了皺眉。
“老子為什麼不能來,這裡被你承包了?”
李延宗情緒更加激動:“這裡是靖王府的地盤,你害我滿門流放,還敢出現在這裡,簡直……簡直無恥!”
顧南煙愕然的指了指自己:“我害你滿門?”
這狗東西怕不是鈣片吃多了,腦仁都鈣化了。
“你搞搞清楚,下旨的是李密,關老子什麼事。”
真是什麼鍋都想往她頭上扣,看她好欺負呢!
可能一時沒想起李密是誰,李延宗怔愣半晌,才想起這是放進聖上,也就是他那位皇伯父的名字。
這女人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囂張跋扈又目中無人,居然敢直呼皇帝的名諱。
也難怪她能做出那種事。
“你彆想騙我!”李延宗雙目通紅的瞪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你帶人與父王作對,導致父王被擒,乃至身首異處,我靖王府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若不是父王身死,靖王府就不會敗落,他也不會淪落為奴。
自出生起他便受儘寵愛,作為父王唯一的兒子,更是被人捧上了天。
可現在呢?
他隻能躲在角落裡,做一些他以前看一眼都嫌臟的活計。
更彆說還要麵對其他人的嘲笑以及欺辱。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人造成的!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還敢自稱天神,我呸!不要臉!”
李延宗目眥欲裂,拚命的掙紮著站起來,低下頭就往顧南煙身上撞。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便被身後看守他的衙役一把拽住。
那衙役正是顧南煙來的那日,幫她傳信的中年人。
這人身材不算壯碩,對付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抓住李延宗的肩膀,他一腳踢在對方膝窩上。
李延宗雙膝一彎,再次跪伏在地上。
“老實點!”臭小子做錯了事還敢叫囂,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那可是公主,是他們的神!
雖然是門神……不過這不重要。
中年漢子雙眼炯炯有神,警惕的注視著李延宗的一舉一動,以保護公主的安慰為己任。
顧南煙差點被氣笑。
“老子什麼時候自稱天神了?”那都是彆人傳的好不好,怎麼就成她不要臉了。
天天被人貼在門上,她還不高興呢!
還有……
“你的意思是,你爹要殺我,我就得乖乖站在那讓他殺,連反抗都不行?”
這什麼道理,邏輯都喂狗了?
“父王……父王隻是聽皇祖母吩咐做事,又不是他的錯!”李延宗強行狡辯。
“不是他的錯難道是老子的錯,老子拿刀架他脖子上造反了!”
真是夠了,這托馬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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