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佩玲又驚又怒。
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用於賜那狗男人威脅她!
當她真的在乎他嗎!
顧佩玲不在乎於賜,可她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官太太,還就得受他威脅。
她氣的不輕,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可我現在沒銀子。”
見孫賴子立馬變臉,顧佩玲趕忙補充道:“當初我與你們老大說好的,每月交五十兩利錢,半年還清的。”
這就是間接承認,銀子是她出麵借的了。
眾人嘩然,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
“原來銀子真是她借的,虧我方才還為她說話,她怎麼這樣!”
說話的是方才那個在娘家不受寵的年輕婦人,此時一臉遭了背叛的神情。
“就是,穿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種人,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話又說回來了,她那一身裝扮值不少銀子吧,她頭上那根金釵我見過,標價二百多兩銀子呢。”
“嘖嘖,娘家苦成這樣,她自己卻穿金戴銀,這也就罷了,還在外邊借錢讓娘家背債,有這種閨女,閔大嬸也是命苦。”
一個中年婦人鄙夷的看著顧佩玲。
這話她方才就想說了,奈何一群人都在說閔氏的不是,她也不敢說出來惹眾怒。
她這話一出口,眾人瞬間想起,方才可是有人說過,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富貴女兒睡覺都能笑醒的。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隔壁家。
然而俞嬸子哪還敢在這現眼,早就不見了蹤影,連院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
眾人:“……”
彆的不說,俞家這位每次惹禍後縮頭的速度,他們是佩服的。
聽著周圍指指點點的議論,顧佩玲恨得咬牙,恨不得將顧南煙大卸八塊。
可最終她隻能抿緊嘴唇,拚命告誡自己不要衝動。
忍住!
一定要忍住!
隻要忍到於賜中第,她便不用再活的這般憋屈!!!
顧佩玲忍著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遲遲不肯落筆。
她的嫁妝都被於賜拿去走關係了。
剩下的瓷器字畫等物,原本被她換成現銀,置辦成衣物首飾。
畢竟於賜中第後,她就是鐵板釘釘的官太太,總得有點裝點門麵的東西。
不過最後,也都被於賜以需要時常與同窗聚會,互相交流心得為由一點點拿光了。
隻剩她身上這最後一套。
顧佩玲不知道什麼樣的同窗聚會,要花這麼些銀子。
可她不得不給。
她知道於賜文采斐然,隻比顧家大房的顧雲澤差一點。
這一點差多少她不知道,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顧佩玲覺得應當差不了太多。
顧雲澤是京中賭坊中狀元的熱門人選。
那跟他差不多的於賜,自然也有機會中狀元!
現在的銀子花的雖然多,可同窗之間交流是好事,多提升一點,將來中狀元的機會就越大。
隻要他中了狀元,那她可就不是普通的官夫人那麼簡單了,而是狀元夫人!
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
內閣是哪?
就算顧佩玲是的女人都知道。
那是最接近權利中心的地方!
也是最容易升官進爵的地方。
狀元郎乃進士之首,將來入閣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若是好好運作,坐上丞相之位不是夢!
顧佩玲自信滿滿,她相信以自己的心計,輔佐於賜登上丞相之位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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