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端莊的笑,不發一言。
崔貴妃沒那麼多顧忌,撚著一塊酸棗糕吃的香。
“晟親王那是疼媳婦,人家辛辛苦苦發展起來的城池,皇上開口就想白分一半稅收,這是哪的道理。”崔貴妃十分鄙夷的道。
話落咽下口中糕點,意猶未儘的又撿了一塊。
皇後看的直咽口水,沒忍住管她要了兩塊,一口咬下去,酸味瞬間彌漫唇齒間。
李密看的牙酸:“這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有史以來哪位有封地的王爺不交稅銀?那不成土皇帝了!”
而且那丫頭缺那點稅收嗎?
光是她那車場一年的收入,比稅收不知高出了多少!
他是看得到吃不著,徒有羨慕的份。
“而且朕收稅又不是自己花,全都要入國庫用之於民的。”
要不是國庫年年空虛,他也不想跟那丫頭計較這些,多傷感情。
“現在又沒打仗,國庫的銀子還不夠用?”崔貴妃對國事不關注,自然也不知道國庫缺銀子的事。
“哪有夠用的時候。”李密看向下方一眾朝臣,忍不住諷刺一笑。
這些個官員,除卻少有的幾個公正清廉的,就沒一個不貪。
有戰事的時候少貪一點,沒戰事的時候多貪一點,總之年年沒餘糧。
李密與李逸兩兄弟有心整治,不過現在正是朝廷休養生息之際,還不是時候。
李密歎息一聲,見皇後吃的香,忍不住也拿起一塊酸棗糕咬了一口,結果險些酸掉了牙。
他扔下酸棗糕,接過趙公公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眯著眼道:“再等等吧,等局勢穩定一點……”
朕再與這些人算賬!
……
晟王府新房。
下人們都被打發出去,便是雲曦都不在。
顧南煙坐在床榻邊,與李逸一人端了一杯酒,緩緩靠近,兩人手臂交叉在一起,飲下合巹酒。
李逸雙目如炬,直直的盯著顧南煙,仿佛在看稀世珍寶一般,移不開眼。
顧南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舉起手想將頭上鳳冠摘下。
“我來。”李逸柔聲道。
隨即將手中酒杯放回托盤中,起身給她摘頭飾。
顧南煙聞言放下手,安靜的坐在那裡。
兩人距離太近,以至於她能清晰的聞到李逸身上清爽的皂角香。
這香味混合著體溫,熏的她暈乎乎的。
“你是不是該出去了?”顧南煙意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不急。”李逸的聲音格外輕柔,還帶著磁性,像棉絮落下,讓人心中暖洋洋的。
“李……皇兄還等著呢,你先出去敬酒吧,這東西不好摘,一會我讓雲曦幫我拆。”顧南煙本來想喚李密的名字,想想又改了口。
李逸聽出來了,嘴角勾了勾,神情愈發溫柔。
“不急。”
還是那兩個字,同樣的溫度,卻更讓人心動。
顧南煙抿了抿唇,對這種陌生的情愫有些不適應,卻也沒再催促。
鳳冠確實難拆,兩人折騰了好半晌,等摘下來已經汗濕了衣襟。
李逸輕噓一口氣,天知道麵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用怎樣的毅力才沒讓自己將她攬入懷中。
感覺屋內的溫度有些高,李逸忙移開視線,紅著臉狀若無事的清了清喉嚨。
“我去前院看看,一會就回來。”
他仿佛逃命一般迅速移動到門口,打開門後又有些舍不得走。
“我讓人準備了些膳食,一會讓龍一送來。”
顧南煙望著他笑眯眯的頷首。
李逸的臉更紅:“若是累了就躺一會,不用等我。”
他似隨意的掃了她一眼。
“我記得你說過的話,不過新婚之夜若是分房睡,傳出去於你不利,我今夜在臥榻上睡一晚,明日一早再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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