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尚母雖不常見尚大人,卻是打心底裡敬重他。
她一直隱忍不發,也是因為他對夫君的看重。
尚懷洲沒出聲,沉默半晌後扯了扯嘴角,溫聲道:“這些事晚些再說罷,茵茵還要去晟親王府,你去幫她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為夫還有些事問她。”
尚母也知道女兒要在晟親王府小住的事,難免不安,她擔憂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
經過一段日子的治療,她臉上的斑駁倒是淡了一點。
“聽說這位長公主脾氣很是古怪,茵茵沒學過幾日規矩,人情世故更是不通,我怕她惹得公主不快。”
兒行千裡母擔憂,更何況晟親王府這種高門大院。
“不會的。”尚懷洲笑了笑。
“我觀王妃雖與常人不同,性情卻比任何人都豁達,斷不會跟個孩子計較。”他眼神柔和的看向女兒。
“況且不通人情世故最好,若是像媛媛那般捧高踩低,王妃怕也不會喜歡。”
“這倒是。”尚母大概也覺得小孩子天真點挺好,聽了丈夫的話,頓時放心不少。
“那我去給茵茵收拾東西,你們父女聊吧。”尚母抹去未乾的淚痕,趕忙起身往臥房走。
尚茵茵住的房間不大,很多衣服都在他們夫妻房裡擱著。
屋內隻剩父女兩人,尚茵茵低著個頭,悄悄看向父親,還以為要為她跑出去的事訓斥她。
誰知尚懷洲隻是慈愛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茵茵可否告訴爹,是誰將你放出祠堂的?”
不是挨罵,尚茵茵頓時放鬆不少。
她也不覺得這事需要隱瞞,眨巴著大眼道:“是看守祠堂的婆婆。”
尚懷洲想起那日見到的那位老嬤嬤,他當時就覺得她舉止可疑,隻是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
“她為什麼放你出來?”謝氏不待見他們,連帶著府裡的下人對他們也沒好臉色。
捧高踩低敷衍了事乃常態,見到茵茵受欺負,惡劣些的落井下石,心腸好的最多也隻是躲著走,斷沒有幫他們得罪當家主母的時候。
見父親皺眉,尚茵茵十分疑惑。
“茵茵每次被關在祠堂,都是婆婆陪著茵茵說話,婆婆還給茵茵送吃的。”
尚媛媛將她關起來就是為了折磨她,又怎會讓人送吃食。
那便是老嬤嬤自作主張了?
尚懷洲沉吟片刻:“那你出來後為何不回來,反而去了晟親王府?”
尚茵茵摳了摳衣袖上的刺繡,嘟著嘴道:“也是婆婆讓茵茵去的,婆婆說了,漂亮姐姐很厲害,茵茵去找她,她不會再讓人欺負茵茵的。”
她一口一個婆婆,叫的十分親密,卻讓尚懷洲的眉頭更緊。
……
尚茵茵走的時候,不僅帶了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個食盒。
食盒裡放著一個陶罐,以及尚母親手做的奶黃千層糕。
與普通的千層糕不同,這奶黃千層糕用的不是麵粉,而是米粉。
一層白米糕一層奶黃米糕,層層疊疊的米香與奶黃味,聞起來就香甜。
這也是尚茵茵平時最喜歡吃的。
隻不過這回是專門給顧南煙做的。
“茵茵要聽話,王妃讓你做什麼你就做,在王府不要亂跑,乖乖待在自己院子裡,王妃沒找你不要去打擾,知道嗎?”
尚母不舍的幫女兒理著衣襟,諄諄囑咐道。
“這些糕點也是給王妃的,你看看她喜不喜歡吃,若是喜歡娘親每日都做一些,讓人給你們送去。”
人家不僅給女兒治病還收留女兒,尚母雖有些不放心,卻還是很感激的。
她摸著女兒的小臉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女兒的膚色確實均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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