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聽說顧南煙要送人,那還不趕緊牟足了勁往外送?
連皇上剛賜下來的鮫紗都搬出來一匹。
顯然顧南煙也是知道的,她無所謂的擺擺手,“都送過去吧,府裡不缺這個。”
這些布料花花綠綠的,她穿不了,與其放在庫房占地方,還不如送給需要的人。
她看了尚茵茵一眼,這丫頭就那麼幾件衣服,其中大半都有些不合身了,袖子短了一截,應該是去年的舊衣。
好歹住在王府,讓人看見多丟她麵子。
白芷隻得應下,讓人將布料搬到馬車上。
“王妃使不得。”尚母見狀十分不安的想要阻止。
一兩匹她都不想收,更何況這麼多。
老太爺若是知道了,怕是要生氣。
“給你就收著,哪那麼多廢話。”顧南煙開始不耐煩起來。
尚母見她冷了聲,頓時不敢說話了,手足無措的被白芷帶出了院子。
侍立一側的尚媛媛攥緊衣袖,視線隨著那匹鮫紗移動,嫉妒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鮫紗這種東西彆人興許不認識,可她卻是知道的。
鮫紗輕薄難織,且用的絲都是難見的金蠶所出,一年也出不了一匹,全都送到了宮裡,外麵是斷然尋不到的。
縱使是她祖母,也隻從娘家那得了一方帕子。
那帕子也是鮫紗所製,輕薄柔軟似無物,明明是純白色的布料,在陽光下卻隱隱泛著點點金光。
不難想象若是做成衣衫該有多好看。
就那麼一方帕子,竟花了曾外祖幾千兩銀子,且還是用了人情才買到。
而且那帕子上麵有一塊明顯的抽絲,是宮中娘娘做完衣衫後剩的邊角料。
饒是這樣也足夠金貴。
可這麼金貴的東西,竟被王妃如此草率的賞給了那個賤丫頭!
莫不是下邊的人不識貨,給拿錯了?
尚媛媛覺得很有可能,憋了半天終是沒憋住,忍不住對顧南煙道:“王妃,那裡麵有一匹鮫紗。”
顧南煙疑惑:“什麼鮫紗。”
她對布料沒有研究,平日裡穿衣服也隻注重舒適,還真不知道鮫紗是什麼。
尚媛媛見她一副不解的樣子,心中頓時一喜。
果然是拿錯了,王妃怎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人。
就算送也不該送給那賤丫頭一家。
尚媛媛趕忙將鮫紗的珍貴解釋一遍,解釋完後挑釁的看了尚茵茵一眼。
如此重要的東西,王妃定然不舍的送出去。
可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又是件很丟人的事情,還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
所以結果隻有兩種。
一種是王妃不顧體麵,將鮫紗收回換成其他東西。
二是王妃顧著麵子不好意思要回來,東西還是被送到尚家。
第一種結果自然是尚媛媛樂見的,到時候丟臉的不僅是王妃,傳出去尚茵茵一家也得沒臉,說不得王妃惱羞成怒遷怒他們。
尚媛媛心中冷笑。
顧南煙的厲害她前幾日就見識到了,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尚媛媛自認是個識時務的,知道這是個她惹不起的人物後,便老老實實伺候著。
可她識時務歸識時務,並不代表她不記恨。
如果能讓顧南煙與尚媛媛一同丟臉自然是最好的,再加上自己在旁邊煽風點火,結怨都有可能。
她再讓人偷偷給祖母傳信,讓祖母運作一番,說不得就成了兩府之間的矛盾。
晟親王雖是親王,大概也是不想同他們尚府結怨的吧。
到時候顧南煙還能有好日子過?
即便顧南煙忍痛割愛,將鮫紗送去尚府,心中也是不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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