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那一日才知道,原來炒肉並不是一道菜。
親爹會不會被抓來晟親王府刷廁桶他不在乎。
可他不想吃炒肉。
也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一聽說炒肉,屁股就隱隱作痛。
最終尚母獨自一人心情忐忑的回了尚府。
麵對一大車布匹衣料,饒是早就對顧南煙的性子有了些了解,尚懷洲還是無語了。
“我都說了不要,王妃非要賞,這可如何是好。”尚母還是不安心。
她好歹是皇商家的女兒,也是見過好東西的,這些布料每一匹都是極難得的珍貴,便是婆母都沒有這麼多。
放在他們院裡那不是招災嗎,謝氏能放過他們?
“要不給婆母送去?”
話是這樣問,可她到底舍不得,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布匹邊緣,生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將之刮起了絲。
尚懷洲緩緩搖頭:“這是王妃給你的。”
方才那送東西的王府小廝可是特意與管家說過,東西是送給他們院裡的,與其他人無關。
這個其他人指的誰不言而喻。
尚懷洲心情複雜的很,他也知道王妃純粹為了自家女兒,否則才不會跟管家說這種話,更不會送這麼多布料過來。
可不管她為了什麼,最終受益的都是他們。
而且自從女兒住進晟親王府的消息一出,不僅下人們變的恭敬,就連謝氏都沒再來找過麻煩。
更彆說,時不時還會有人上門試探,打聽他跟王府的關係,想借他搭上王府。
這些人他一律不見,即便對方在朝為官,他最多客氣點將人送走,沒答應過任何人任何事,也沒收過任何好處。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托女兒的福。
他若是得寸進尺,利用女兒為自己謀利,恐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了好。
“謝氏那裡就算了,你若是有時間,不如挑塊合適的料子,給祖父做幾件外袍,就當咱們做小輩的孝敬他老人家。”
尚懷洲吐出口氣,看向妻子。
謝氏慣會做表麵功夫。
妻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華麗卻粗糙的很,穿幾日還會起球,連下人都不屑的布料,卻被謝氏拿來糊弄她這個長媳。
“剩下的這些,你看著給茵茵和你自己都做幾件,從外麵請人做,莫要累著。”
“可是婆母那裡……”尚母還是不放心。
“無妨,她最近不敢做什麼。”
兩個寶貝孫兒還在人家手裡,謝氏是瘋了才會在這種時候來招惹他們。
他們如今可是王妃身邊的“紅人”。
尚懷洲莫名覺得好笑,沒想到平日呼呼喝喝連祖父都不放在心上的謝氏,也有這麼忌憚一個人的時候。
“你隻管按照為夫說的做,我會去祖父那裡說明情況,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不會讓你將東西送到正院的。”
尚母聞言隻得點頭應下。
神情顯得擔憂,更多的卻是欣喜。
“那便聽你的,說起來茵茵也沒有合身的衣裳了,今年公中送來那些衣物著實粗糙,孩子皮膚嫩,隻穿了一日脖頸那就磨破了皮,我便給她穿了去年的舊衣,已經有些不合身了。”
想起女兒那露出一小截的胳膊腿,尚母有些心疼的紅了眼。
尚懷洲見狀將她攬入懷中溫聲安撫:“你放心,以後為夫不會再讓你們母女被人欺負。”
他忍了這麼多年,眼睜睜看著妻女受苦,不過是念及父親的生恩與祖父的養恩,以及時機不對,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
可謝氏做的越來越過分,竟放縱尚媛媛欺負女兒至此。
再加上陳嬤嬤說過,他親生母親死因可疑,他若再不想辦法反抗簡直罔為人子罔為人父。
尚懷洲眯了眯眼。
既然王妃遞來橄欖枝,不管是遞給誰的,都不妨礙他趁此機會做些什麼。
即便無法扳倒謝氏,也要讓她知道,他的妻女不是她能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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