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一聲高昂的男聲傳來,似乎十分激動,尾音都喊劈叉了。
管家一頭冷汗,抖著嗓子道:“小姐站那彆動,您等著老奴過去接您。”
語氣滿是擔心。
柳珍珍莫名其妙。
接什麼,在自家府裡還怕她丟了不成?
柳珍珍抬頭望去,卻見管家支棱著胳膊,正小心翼翼的往這邊蹦躂。
是的,就是蹦!
整個前院滿目瘡痍,除了她腳下這兩個,每隔一尺見方就有一個坑,遍布整個前院,分布十分均勻。
“府裡要修路嗎?”柳珍珍怔怔問道。
“之前並無這個打算。”現在可以提上日程了。
說話的不是管家,柳珍珍往發聲的地方看去,就看見衛泓歪歪斜斜的坐在輪椅上。
輪椅一隻軲轆深陷在坑裡,若不是衛泓體重輕,怕是要翻車。
柳珍珍:“……”
不修路挖這麼多坑做什麼,今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才半日工夫怎麼變的跟戰場似的?
柳珍珍剛要問,虎虎就出現了。
它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大搖大擺的從另一側的草叢裡走了出來,瞥了眼在場幾人……
然後視若無睹的從衛泓麵前經過,一躍而起朝後院奔去。
“表小姐似乎再訓練虎虎,這些坑都是它挖的。”管家抹了把汗,手中的燈籠搖搖晃晃的,終於到了柳珍珍麵前。
有了照明的東西,柳珍珍終於沒再踩空,與管家一起將衛泓從坑裡挪出來。
衛泓也是倒黴,看過那布絹上的內容後,他便想著去找顧南煙商量下此事。
由於管家住的地方在前院與顧南煙住處之間,他便想著抄近路,從前院穿過去。
誰承想剛好掉到了虎虎挖的陷阱裡。
這個時間下人們都在吃晚飯,前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他足足在這吹了兩刻多鐘的冷風,才等來遍尋他不見的管家。
衛泓打了個噴嚏,還不忘關心女兒。
“可有傷到哪裡?”
柳珍珍搖了搖頭:“沒有,父親可還好?”
“好好,就是吹了會風,一會讓下人熬點薑湯去去寒氣就好。”
衛泓樂嗬嗬的,自從上次他裝醉後的第二日,這倆孩子便改了口,之前一直叫他丞相大人,現在管他叫父親。
可給他高興壞了。
柳珍珍微微頷首,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見他當真無事,回自己院子裡換衣服去了。
待她換完衣服,直接去了顧南煙院子裡。
此時的顧南煙已經知道虎虎乾了什麼好事,正指著它的鼻子說教。
“老子讓你找東西,你倒挺會鑽空子,挖那麼坑做什麼,打地鼠啊!”
顧南煙恨鐵不成鋼的拍了虎虎後腦勺一下。
虎虎委屈的哼唧兩聲,老老實實挨罵。
“你說你那鼻子乾嘛用的,就不能找準地方再挖,滿院子挖坑老子也會,用你?”
“偷懶偷到老子頭上來了,今晚沒宵夜吃!”
“嗷嗚!”虎虎抗議。
顧南煙又是一巴掌。
“嗷什嗷,找個東西都找不到,你好意思吃?”
虎虎表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可顧南煙凶巴巴的,它不敢吱聲。
柳珍珍哭笑不得的走過來,安撫的拍了拍虎虎的大腦瓜子。
“怎麼了,可是丟了什麼?”她剛才聽南姐兒讓虎虎找東西,還以為她不見了什麼。
“在哪丟的,可要緊?不如跟父親說一下讓下人一起找。”
顧南煙擺擺手:“不用,我沒丟東西。”
她轉身進屋,讓人泡了壺熱茶。
“虎虎太胖了,我幫它減肥。”
順便訓練它的金錢意識,不能隻吃不掙,等回了嘉南它的夥食費可就是她自己出了。
養一個比自己還能吃的飯桶?
那是不可能的。
顧南煙覺得,最後她八成得放虎歸山。
柳珍珍狐疑:“那你方才讓虎虎幫你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