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大梁國還有皇甫皓這個順位繼承人。
可他那張臉實在有礙觀瞻,除了蕭家那些死忠黨,誰都不願扶他上位。
這不僅是臉的問題,還關乎一國顏麵。
況且就皇甫皓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也確實不適合當皇帝。
正當顧南煙還在琢磨蕭家會想什麼辦法挽回這個局麵的時候,衛泓急匆匆的回家了。
進門後直奔顧南煙院子。
“南姐兒,你今早可曾出過門?”衛泓表情嚴肅。
“哪個門?”顧南煙問。
衛泓一怔:“府門啊,不然還有哪個門。”
“除了府門,還有房門跟院門。”顧南煙一本正經。
衛泓無語:“那你出沒出府門?”
顧南煙當機立斷搖頭:“沒。”
衛泓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出院子了?”
他聽管家說了,自打嚴禦史來過後,二人不知談了些什麼,這丫頭當天就閉門謝客,除了府裡的人誰都不見,連院門都不出了。
“沒有啊。”顧南煙閒閒道。
衛泓:“……沒有你問我哪個門。”
“我出房門了啊。”她理所當然道。
衛泓:“……”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南煙好奇道。
衛泓對她與柳珍珍姐弟屬於放養式管理,平時從不管他們去哪,隻要帶夠了人,平安回來就好。
“宮裡出事了。”
他頓了頓:“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你跑那麼急。”顧南煙指了指他衣袖,袖口沾了些泥。
衛泓是自己推著輪椅軲轆來的。
衛泓垂首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半晌後斟酌道:“蕭皇後今早被人發現死在了她的寢宮裡。”
顧南煙:“……”
“死了?”
衛泓頷首:“初步推斷乃溺水而亡。”
跑的太急,氣息有些不穩,他自己倒了杯熱茶潤了潤喉,才接著道:“但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她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的衣服卻是濕的。”
他說完後,發現自家外甥女一言不發,不由好奇道:“你就不覺得驚訝?”
顧南煙斜眼:“你都說不算大事了,我還驚訝個什麼勁?”
衛泓:“……”
我那不是怕嚇著你嗎。
好好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前幾天還跟你見過一麵,你一個小姑娘不得害怕?
“哢嚓、哢嚓……”
衛泓看向自家外甥女。
顧南煙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瓜子,嗑的正起勁,倆眼珠子瞪的溜圓,等他接著往下說。
衛泓:“……”
是他淺薄了。
忘了這丫頭的心是鐵打的,還是實心的那種。
天塌下來都不帶跳一下的!
“所以你方才問我早上出沒出門,是懷疑我殺了蕭皇後?”顧南煙歪著頭問他。
衛泓尷尬一笑:“也不是懷疑,就是有人說親眼看到你今早從皇後的寢殿出來,舅舅便想著來問問你。”
如果真是她乾的,也好提前想個應對之策。
畢竟這事她也不是乾不出來,前幾天她闖入東宮掐蕭皇後脖子的事可是都傳遍了。
顧南煙聞言頷首,停下嗑瓜子的動作,一本正經道:“我今早真沒出門,不信你問虎虎。”
她指了指門口,虎虎回頭看她一眼……主要看她手裡的瓜子。
它現在都是跟顧南煙睡一個屋的,睡不著就跟混沌獸蹲在門外看星星看月亮。
反正就是不離開顧南煙的視線範圍。
它若能說話,確實能做顧南煙的時間證人。
可惜衛泓並不知道怎麼跟一隻老虎溝通。
且這個問題他也不是那麼在乎,南姐兒是個光明磊落的姑娘,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