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皇子一向孝順有加,對他這個舅舅更是謙恭有禮,雖時常被人忽視卻從未抱怨過,反而更加謹言慎行,生怕做錯了事連累他的太子二哥。
連他那挑剔的二妹蕭二都說他好。
蕭仁令並不認為他會在親娘被害這件事上撒謊。
反而是顧南煙,性格張狂又不好相處,不管誰得罪了她,必然會遭到報複,仗著身份為所欲為。
她連皇帝都敢打,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老夫實話告訴你,你那丞相府已經被老夫的人圍了,隻要這裡的事解決了,顧南煙也彆想跑。”
“我要讓她給皇後娘娘陪葬!”
他說罷揮揮手,身後的人朝衛泓等人圍攏過去。
此時殿外一道身影正在悄悄後退,待退到沒人的地方,轉身朝後宮方向跑去。
……
“娘娘,不好了!”敬宸宮中,夏湞身邊的嬤嬤急匆匆的從殿外跑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夏湞正在小佛堂抄經,聽到嬤嬤大呼小叫的聲音頓時皺眉。
嬤嬤卻顧不得她高不高興了。
“娘娘,蕭仁令那賊子帶軍進宮,說要為皇後討個公道,老奴還聽說他將丞相府給圍了,要讓晟親王妃陪葬呢!”
嬤嬤急的滿頭大汗,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帶兵進宮那可是造反!
蕭仁令這次怕是豁出去了,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搞不好自家娘娘也有危險。
夏湞默默放下手中的筆,眉頭擰成個川字。
“他有何證據說晟親王妃與此事有關?”
嬤嬤一拍大腿:“哪還要證據,蕭仁令一向我行我素,他認定的事便是沒證據又怎樣?”
“不過老奴倒是聽說,三皇子在皇後死的那天早上曾進過宮,親眼見到過晟親王妃。”
三皇子平日低調的很,也從不摻和宮裡的事,這次信誓旦旦的說見過晟親王妃,嬤嬤覺得恐怕此事是真的。
“難不成皇後當真是被……”
“不可能,她不是那樣偷偷摸摸的人。”
她那性子,殺人也會殺的光明正大。
“可晟親王妃那性子實在是……”一言難儘。
夏湞垂首,將方才抄好的佛經摞在一起。
“看人不能隻看表麵。”她淡道。
“本宮年輕時也是差不多的性子,隻是比她少了些靈氣而已,做事又不知變通,平白受了多少白眼。”
“你覺得本宮可是那等敢做不敢當的人?”夏湞問她。
“自然不是。”嬤嬤回道。
“那就對了。”
嬤嬤無語。
她覺得自家娘娘跟晟親王妃還是不一樣的。
娘娘自小受家中影響正直無私,而晟親王妃做的那些事,她實在看不出兩人哪裡相像。
不過此時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娘娘,您看咱們是不是得出宮躲躲。”在宮裡實在太不安全了,敬宸宮雖偏僻,可蕭仁令一旦起事,整個皇宮都會被波及。
夏湞好笑的看她一眼:“你緊張什麼,我一個上了年紀的妃嬪,娘家又無助力,他們能拿我怎樣。”
最多也不過一個死字罷了。
“且你也說了,蕭仁令已帶著人進宮,宮門定已為他掌控,你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彆的她不怕,就是有些擔心顧南煙那邊。
丞相府外,寧天祿與李副將對峙良久。
兩國使臣聽聞丞相府被圍,也紛紛趕來。
“你們要乾什麼,為何將我國王妃困在府中。”嚴禦史打頭叫囂。
“就是,你們大梁國的事我們不參與,可我國公主還在裡麵,你們快將人放了!”安陽國一使臣也不乾了。
“還有我們小國公,若他二人傷到一絲一毫,我二國絕不善罷甘休!”
這些人被士兵攔在外圍,李副將掃他們一眼,不予理會。
轉而同寧天祿道:“我們將軍並沒有與安陽為敵的打算,隻不過顧南煙乃刺殺我國皇後的疑凶,還望小國公能將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