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咳咳……”
顧南煙剛舉起手,做了一個扔鉛球的標準姿勢,就被土撥鼠一聲尖叫嚇了一跳。
“是我!”皇甫奕灰頭土臉的探出頭。
“彆扔彆扔,是我,我是皇甫奕!”
皇甫奕欲哭無淚,拚命朝顧南煙揮手。
顧南煙:“……”
厲害了我的土撥鼠。
……
書房中,顧南煙與皇甫奕相對而坐,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皇甫奕是因為自己差點被炸成人渣還在後怕,心裡七上八下的如同小鹿亂撞。
而顧南煙則是因為對方差點浪費她一顆手雷。
“你說你好好的不走大門非要挖地道,是不是有點病!”害她差點誤傷人命。
皇甫奕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那顆手雷還握在她手中。
“皇宮各個出口都被蕭仁令的人守著,我出不來。”
就算能出來也進不了丞相府。
顧南煙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那你不在宮裡好好待著跑這來做什麼。”
堂堂皇子挖地道逃命,成何體統。
最重要的是嚇著她了知道嗎!
幸虧她為人處變不驚沒在柳珍珍麵前露怯,否則麵子往哪裡擱!
顧南煙刻意忽略她方才打算用手雷對付一隻“耗子”的行為。
她紅果果的嫌棄讓皇甫奕委屈的不行。
“是先生說的,一旦宮裡出事,讓我通過密道來丞相府將你們姐弟妹三人送出京城。”
衛泓交代的急,忘了告訴他密道怎麼從另一邊開啟,再回去問已經來不及了,皇甫奕無法,隻得挖洞從下邊繞過來。
也幸好他有隨身帶刀的習慣,否則靠雙手怕是要挖到明天早上。
“父親可還好?”柳珍珍問道。
自從丞相府被李副將帶人圍了,她最怕的不是府裡出事,反而是還在宮裡的衛泓。
他們這邊有南姐兒在,後院還擺著兩駕蒸汽車,實在不行還可以直接衝出去。
蒸汽車刀槍不入,那些人是傷不到他們的。
可是宮裡……
柳珍珍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皇甫奕見狀為自家先生感到欣慰。
“你們放心,先生暫時沒事。”
“那就好。”柳珍珍鬆了口氣。
“不過他很擔心你們,要不你們先隨我走吧,密道裡有條路直通城外,咱們先出城再說。”
這種事柳珍珍一向聽顧南煙的,問清楚衛泓的情況後沒再出聲,讓他同顧南煙商量。
皇甫奕也知道做主的是誰,見她們還在猶豫,不由焦急道:“你們快點去收拾下東西隨我走吧,宮裡一時半會完不了,我怕李副將趁機對你們動手。”
蕭仁令不顧自己的身體,瘋了一樣帶兵闖宮,估計是被皇後的死刺激到了。
而宮裡有人傳言,說殺死皇後的凶手就是顧南煙。
事實如何沒人知道,不過她與蕭仁令原本就有矛盾,不管是不是她乾的都不會放過她。
“我們走了府裡的下人怎麼辦?”柳珍珍插言問道。
“他們走不了。”皇甫奕緩緩搖了搖頭。
“帶著他們動靜太大,定會被李副將的人發現,到時候我們都逃不出去。”
“那我不走。”柳珍珍在顧南煙之前發表意見。
“我覺得府裡現在挺安全的,反而逃跑之事若是被發現,對方惱怒之下府裡的下人怕是都活不了。”
她住在這裡的這段時日,不管是管家還是小廝婢女,對她照顧的儘心儘力,她做不到有危險的時候扔下他們獨自逃跑。
更何況這些都是一條條人命!
皇甫奕不讚同道:“我知你心善,可是現在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先生在宮中情況未明,若是你們三個被蕭家的人抓住用來威脅先生,死的可就不止這一府的人。”
蕭仁令犯下的可是謀逆大罪,待太子登基,又怎會放過一直與他作對的丞相。
丞相落難,他府邸的下人同樣落不得好。
皇甫奕耐心的跟柳珍珍分析利弊,顧南煙在一旁聽著,並未摻言。
柳珍珍跟顧南煙不同,當初在安陽為寧家做事也隻是聽人命令行事,根本沒想那麼多。
經皇甫奕這樣一說,反而左右為難起來。
她不怕留下來與其他人共患難,可是若因此壞了父親的大事,反而將闔府陷入絕境,這種結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南姐兒,你覺得我們該不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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