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泓早知道八王爺未死?”
對於顧南煙直呼衛泓名字的事,蕭氏早已見怪不怪。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摸了張牌。
“不過他那孫兒倒是隱姓埋名,在京城給五皇子做幕僚呢。
“就是你進京那日一直跟在五皇子身邊那個年輕人。”
顧南煙回憶了一下,那天皇甫奕身邊確實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且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似乎不錯。
她狐疑道:“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蕭氏撚著一張牌翻了個白眼。
快五十歲的人了竟還有種風韻猶存的意思。
“自然是我們侯爺告訴我的,他前些日子不是在宮裡嗎,難免聽到些小道消息。”
“他還聽說皇室有意將八王爺以前的府邸歸還給他。”
先帝身體還算康健的時候,已有意封王,因此王府都提前準備好了,隻是還沒下旨而已。
顧南煙琢磨著,許是先帝發現了大梁帝有不軌之心,將封王的事暫且壓下了,之後便留下密旨。
至於密旨如何會放在東宮的牌匾裡,怕也隻有當事人知道真相。
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已無法考究。
蕭氏又道:“雖說府邸還了,王爺之位也物歸原主,卻憑白受了這麼些年的罪。”
“我家侯爺聽說八王爺早年過的困苦,生了場風寒連藥錢都湊不齊,早早的傷了身體,如今已如強弩之末,京城都來不了了。”
顧南煙聞言十分無語。
“你們家侯爺進宮是去配合調查的還是打聽八卦的,怎麼什麼事都是他聽說的。”
她跟衛泓同住一個屋簷下都沒聽說過這些事。
這武昌侯會不會太不務正業了點。
“倒沒有特意打聽……”蕭氏沉思良久。
“可能宮裡的人看我們侯爺是個老實人,說話不怎麼避諱罷。”
顧南煙無言以對。
武昌侯確實長了一張老實人的臉,可要說宮裡那些人精一點都不避諱的在他麵前討論這種皇家秘辛,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武昌侯從哪聽說的?”顧南煙好奇問道。
“皇帝寢殿中啊。”蕭氏十分理所當然的道。
顧南煙問號臉:“他去皇帝寢殿做什麼?”
跟大梁帝對質嗎?
這就有點過分了,那狗皇帝連話都說不了,這不是欺負人麼。
“還能做什麼,遛食遛過去的唄。”
顧南煙:“……遛食遛到皇帝寢殿?”
“是啊,侯爺有個習慣,每天用完晚膳後都會繞著侯府溜達一圈,那些日子住在宮裡就隻能繞著皇宮溜達了,一不小心就跑到了皇帝寢殿附近。”
“他走到殿牆後的草叢裡,就聽到丞相大人當時正在跟誰說這事呢。”
顧南煙:“……”
嗬嗬。
老子信了你的邪。
“你管這叫聽說?”
這踏馬分明是躲草叢裡偷聽!
蕭氏抓起一張牌疑惑的瞥她一眼:“是啊,聽人說的嘛……唉唉唉,我又糊了!”
蕭氏收銀子手到手軟,整個人容光煥發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顧南煙的臉更臭了。
“所以說啊,嫁進皇家有什麼好的,你看我那姐姐……”蕭氏頓了頓,麵上閃過一抹哀戚。
“還是我們家侯爺好,木訥是木訥了點,對我卻是極好的,人又老實。”
顧南煙桌麵上的銀子已經輸光了,沒好氣的從懷裡取出一隻五兩的銀錠子扔過去。
蕭氏瞬間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