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芳見狀還以為她怕了,麵上的得意愈發明顯。
“公主殿下,彆鬨了。”來人似乎十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緩緩轉身麵向顧南煙。
赫然是禦林軍統領馬世新馬統領。
馬世新心中猶如被好幾雙小貓爪子撓一般,刺撓又無奈。
他今日本應放假在家陪父親喝茶,誰知宮裡突然傳來消息,說這位十一公主要出宮去年會遊玩,點名由他親自護衛。
十一公主有名的任性不講理,他並不想答應。
而且也不知為何,一聽到“年會”二字他就心驚肉跳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於是他順從自己的感覺,堅定的拒絕了來人的要求。
誰知十一公主皇甫若沁竟找上了門,死活非他不可。
馬世新無奈,馬父也被她鬨騰的頭疼,他隻得放棄難得的假期陪她出門。
出來是出來了,卻拒絕與公主同遊,堅持隱在人群中護衛。
他原本以為自己低調一點,那種不好的預感就不會成真。
誰知卻遇上了顧南煙。
馬世新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怪不得他這一路一直冒雞皮疙瘩,總感覺禍事臨頭,感情在這等著呢!
他一句“公主”叫的十分無力,就連他那些手下都是一臉的生不如死。
這些人基本都被顧南煙揍過。
那種無力掙紮隻能被她摁在地上摩擦的感覺,他們當真不想再嘗試。
皇甫若沁還以為馬統領在叫自己。
“沁兒哪裡在鬨,分明是這兩個賤民對沁兒不敬。”
她跺了跺腳,不滿的再次嘟起嘴:“世新哥哥不但不幫沁兒教訓她們還說沁兒胡鬨,這是何道理。”
想到什麼,她不由看向顧南煙,這才看清楚麵前這女人長的竟也不差。
何止不差,對方明明一身近乎男子的打扮,無珠無釵未塗脂粉,雖看起來清爽利落,獨獨沒有女子的柔美。
卻還是讓人覺得美的移不開眼。
這種美不是穿著打扮帶來的,也不是容貌的緣故。
而是一種由骨子裡透出的魅力。
皇甫若沁嫉恨的咬住下唇,剛剛升起的對顧南煙身份的疑惑頓時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世新哥哥,你莫不是看上她了!”她毫不避諱的大聲質問。
馬統領心中一驚,差點給她一個手刀讓她閉嘴。
“公主莫要胡說!”他黑著臉道,“微臣對她沒有一丁點意思!”
什麼叫他看上她了,他還不想英年早逝好不好。
一個兩個都是祖宗!
馬統領嚇的額頭都冒汗了,皇甫若沁看出他的緊張,不由更加懷疑。
“那你為何說沁兒胡鬨,分明就是看上了這個狐狸精想要護著她。”
皇甫若沁臉都氣青了,看向顧南煙的眼神愈發不善。
她外祖家之前一直是太子一派的人,自從父皇病重五哥登基後,她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難過。
雖說新皇登基,有些事尚未來得及清算,可外祖家敗落卻是一定的。
宮裡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伺候起來也沒以前那麼儘心了,甚至連飯食都會少送一半,從以前的八菜一湯變成如今的四菜一湯。
這讓曾經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皇甫若沁如何甘心。
而她外祖說過,解決這一切的辦法隻能是她嫁個好人家,與五皇子那一派的人聯姻,起碼不會被一擼到底。
馬世新便是外祖父幫她挑選的聯姻對象中最合適的一個。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個禦林軍統領是決計入不了她的眼的。
奈何此一時彼一時,她若不妥協,外祖家就沒得救了。
外祖家一倒,她的日子更不好過,說不得哪日被害死都沒人理。
於是她下定決心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接近馬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