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皇甫若沁沒想到自己都隱忍下來了,她竟還如此咄咄逼人。
再也控製不住的尖叫道:“又不是我弄的憑什麼讓我道歉!”
顧南煙不為所動。
“道歉。”
“你不要太過分!”皇甫若沁咬牙道。
“彆說本就不是我的錯,即便是我乾的,她一個賤民憑什麼讓本宮道歉,他擔待的起嗎?!”
說罷她嫌惡的瞪向不知所措的老者。
“又臟又臭的惡心死了,京城怎會有這種泥腿子,真該讓府衙的人把他們通通關進大牢,免得礙眼……還不快給本宮滾開!”皇甫若沁不耐煩道。
最後一句是對顧南煙說的。
她現在著急回宮向五哥告狀,到時候就算有馬世新做靠山,這小賤人也彆想活著走出京城!
顧南煙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跟這種人說什麼都是廢話。
耐心終於告罄,她一把抓住許奉的衣領將他甩了出去。
然後拉著皇甫若沁往旁邊的店鋪走,在一座酒樓前停下。
“你乾什麼!”皇甫若沁一路掙紮,奈何她那點力氣對於顧南煙來說比撓癢癢還輕,不僅沒掙開鉗製,反而弄傷了自己。
“你放開我,當今皇上是我五哥,你敢動我一根頭發小心誅九族!”
敵我力量懸殊太大,直到這時她才開始害怕,一臉驚恐的威脅顧南煙。
顧南煙腳下一頓,挑眉與她對視。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了她一根黑發。
“動了,你奈我何?”
皇甫若沁著實被她這舉動驚呆了。
而且不知為何,她竟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得意。
顧南煙撇撇嘴,將手中的發絲隨意一扔,拖著她邁上酒樓台階。
圍觀眾人偷偷抬起頭來,暗戳戳看好戲。
許奉想要起身救他的心上人,奈何顧南煙扔他的力道不小,他被摔斷了胳膊有心無力。
“統領大人!”
馬統領看他一眼,歎了口氣,隨即不忍直視的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不過看在對方是自己同僚又是手下的份上,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彆招惹她,否則便是你爹都救不了你。”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許奉一怔,更加疑惑了。
“她到底是誰?”
方才他還當這女人是馬世新的相好的,可看他現在這態度明顯不對。
馬統領嘴角動了動。
顧南煙並沒表明身份,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於是敷衍道:“總歸是個你我都惹不得的人。”
不是惹不起,是惹不得。
酒樓門口擺著一隻潲水桶,大概半人高,裡麵全是剩菜剩飯的殘渣和刷鍋水。
顧南煙二話不說,將皇甫若沁扔了進去。
隨著咚的一聲響,對方連聲都出,整個人跌坐在潲水桶內。
桶內半晌沒動靜,原本還等著她尖叫的顧南煙疑惑不已,探過頭去。
呃……沒頂了。
不知是不是被摔暈了,她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潲水裡。
黑長的發絲和白色的衣袖卻浮在水麵上。
場景看起來著實淒厲。
顧南煙:“……”
水麵上飄著一層油,顧南煙不想伸手去撈,剛想喊馬統領過來救人,便見她那個小婢女炮彈一般衝了過來。
“公主!”她聲音極為尖銳,刺的顧南煙險些耳鳴。
小婢女被顧南煙方才那凶悍的模樣驚到了,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白著臉用儘全身力氣將皇甫若沁拉出水麵,見自家主子雙目緊閉,一頭一臉的飯菜渣子,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公主……嗚嗚公主您醒醒,您彆嚇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