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祿親王就要透不過氣,皇甫茹玥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南煙……”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求助的看向顧南煙。
“我代祖父向你道歉,他不是故意凶你的,祖父隻是太疼我了,不想讓我學這些拳腳功夫傷了身體。”
就因為知道祖父不樂意,她這幾日都是躲在房間裡偷偷練的。
不管是顧南煙也好,寧天祿也罷,兩人都是武將之家出身。
她若想融入他們,就要將自己變成與他們同樣的人,投其所好才能有共同的話題。
因此即便知道祖父不喜,她還是背著府裡的人偷偷練習。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她擔心祖父出事,又害怕顧南煙真的生氣,以後再也不跟她玩了,眼淚掉的越來越快,
顧南煙看了她一眼,勾著嘴角沒吭聲。
虎虎很有靈性,它能感覺到皇甫茹玥的善意,因此時常與她親近。
相反的,作為叢林猛獸,對一個人的惡意更加敏感。
它會如此,隻能說明它從祿親王身上感覺到了敵意。
顧南煙低垂著眸子看向狼狽的祿親王。
祿親王瞪著眼,一副即便生命遭受威脅也不妥協的模樣。
“顧南煙,你實在太令本王失望了,你本該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子才是,沒想到……”
他艱難的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
麵對他的指責,顧南煙勾了勾嘴角,走到他身邊半蹲下,居高臨下的語氣緩慢而閒適:“你算哪根蔥,憑什麼你覺得老子是什麼樣的老子就必須是什麼樣的?”
她的話說的毫不客氣,一如既往地肆意張揚。
她抬手擼了幾下虎虎的大腦袋,虎虎沒有反抗,更沒有方才凶惡的模樣,隻是一臉嫌棄的側了側頭,像是要避開她的魔爪。
然而在顧南煙即將收手的時候,卻又趕忙將腦袋伸了過來。
顧南煙翻了個白眼,在它大腦門上彈了一下。
“起開,自己幾斤幾兩重沒數是不是,人都快被你踩死了。”
她說罷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虎毛,嫌棄的不行。
這也太特麼能掉毛了,每次靠近它都被糊一臉,要不乾脆剃禿了拉倒。
顧南煙虎視眈眈的摸了摸下巴。
虎虎:“……”
雖然不知她在想什麼,但它敢以虎格擔保,這女人絕對沒安好心!
虎虎再也顧不得腳下的人,迅速後退至角落,一臉的防備。
顧南煙:“……”
德行!
誰愛伺候你似的。
她理也不理還躺在地上的祿親王,轉身往屋內走去。
“你若怕我教壞了茹玥,大可以不與我家來往,甚至放棄結親。”
顧南煙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毫無波瀾,甚至沒有感情。
可祿親王卻從中看出了濃濃的嘲諷。
“你舍得嗎?”顧南煙問道。
祿親王眼神一閃,嘴角微微蠕動,卻什麼話都沒說。
他不舍的,即便知道孫女性格軟弱,嫁入丞相府也許會被顧南煙欺負,他也隻是想著多給些嫁妝,不舍得放棄這門親事。
因為他不甘心,不甘心當初被人算計,大好前景毀於一旦。
他從不因為自己王爺的身份而驕傲,可他會為自己的成就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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