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是以前被關在東宮時傅拓親自教的。
傅拓善書畫,因此他寫出來的字雖算不上有風骨,卻也規規整整。
然而小太監似乎並不認字,看著他在雪地裡劃拉還有點懵。
待聽到解釋後方才恍然大悟。
“奴才多謝總管大人指點賜名,小剩子感激不儘。”
三斤這些話可不僅僅是在幫他取名,分明是在傳授他宮裡的生存之道。
小剩子銘感五內,對這個看起來年紀還要比他小些的總管大人不由多了些崇拜。
“謝什麼,取個名兒罷了。”
三斤丟掉手中的樹枝,將手重新抄回袖中,又恢複了那副好說話的模樣。
“雜家瞧你還算機靈,以後便頂替他的位置跟在雜家身後跑跑腿吧。”他指了指依舊跪在地上的圓臉公公。
“你可願意?”三斤問小剩子道。
“願意願意,奴才自然是願意的,能跟在您身邊那可是奴才的福分。”小剩子大喜道,壓根沒想到自己竟能入了這位的眼。
其他人全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在宮裡的地位大差不差,都是負責打雜的,今日也是三斤恰巧要用人,路過他們的時候隨意點了幾個。
誰能想到他們其中居然有人攀上了第一紅人的高枝!
眾人那個羨慕嫉妒恨啊,恨不得立馬將小剩子扯到後麵,自己則站在他的位置上。
三斤笑了笑沒再說話,望著遠處李逸消失的地方靜靜的等著。
捂在披風裡的顧南煙,並不知道李逸那廝正帶著她遊街。
隻覺今日回宮的路格外漫長,等來等去都回不到宮裡。
最後實在沒忍住,從披風裡貓出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你說的快到了?”顧南煙十分無語的指著不遠處的衛家老宅。
媽個雞的他們走了快一個時辰了吧,咋還特麼在這條街上呢!
鬼打牆了嗎!
顧南煙控訴餓的仰頭瞪著李逸……的下巴。
陰謀被撞破,李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本王對這裡不熟,不小心迷路了。”他恬不知恥的睜眼說瞎話。
其實他也不想帶著媳婦在寒風中挨凍的。
可他家媳婦每天都忙得很,分分鐘給他玩消失,轉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追妻追的實在太辛苦。
這也就罷了,偏偏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極少,不管在哪都能冒出個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李逸表示,是可忍叔都不能忍。
叔能忍嬸都忍不了!
既然如此,他隻能冒險主動出擊!
李逸撒謊麵不改色。
顧南煙聽的麵無表情。
她指著身後那一排排整齊劃一,深淺一致的馬蹄印嗬嗬一聲。
“你確定迷路了?”
這狗男人怕不是當她傻?
誰家迷路就可著同一個地方轉悠的。
你踏馬這是迷路還是跳圓舞曲呢!!!
李逸噎了噎:“……聽說老馬識途,它許是隻認得這一條路?”
顧南煙:“嗬嗬。”
你猜我信不信?
老馬:???
人家才不老,人家隻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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