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主回來你親自跑一趟未央宮,把朕的意思與她說一說。”傅拓道。
雖然沒提名號,三斤卻知道這個公主說的一定是安國公主。
雖然主子還有其他姐妹,可在他心裡恐怕隻有自家妹妹才配稱一聲公主。
“奴才知道了。”
公主才走了兩三日,恐怕一天兩天也回不來,此事倒也不急。
“皇上,奴才得知太上皇感染了風寒,您可要過去看看?”
太上皇生病,皇上忙於國事一直未去探望,很容易被禦史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傅拓想了想,覺得確實應該去看看他那糟心父皇。
便放下朱筆起身去了傅璟齊寢殿。
剛到殿門口便聽到屋內傳來好幾個噴嚏聲。
見他過來,許公公趕忙親自出來迎接。
“皇上怎的來了?”許公公並未將傅拓請進門,反而讓身後的小太監將殿門合上,以免屋內進了風,使得傅璟齊病情加重。
“朕來看看父皇。”
傅拓裝作沒看到他們關門的舉動,溫聲道:“不知父皇身體可好些了?”
許公公笑嗬嗬的答道:“讓皇上擔心了,太上皇身體向來強健,小小風寒而已,已經好了許多。”
傅拓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
他看向殿門方向:“朕想進去看一看父皇,不知可還方便?”
“皇上說的哪裡話,您是一國之君,這整個皇宮都是你的,何來不方便一說,隻是……”
許公公為難的往身後看了一眼,湊近一點壓低聲音道:“太上皇這幾日心情不好,脾氣暴躁的很一點就著,奴才勸您還是緩兩日再來。”
許公公歎氣。
那天晚上主子被公主吊在房梁上,覺得沒麵子不敢喊人救駕,便讓他去搬了個梯子放他下來。
誰知那繩結也不知怎麼綁的,死緊死緊的,累的他滿頭大汗也拆不開。
偏偏主子死要麵子,硬是挺著不讓人進來幫忙,生生在房梁上吊了一夜。
最後還是公主在天快亮的時候又來了一趟才將他放下來。
主子滿腔怒火,對公主敢怒不敢言,生怕一個字說不對又被她吊回去。
於是這些怒氣便都發在了彆人身上。
以至於他們這些下人受儘荼毒,一天挨好幾十回罵。
這也就算了,偏偏主子還想將怒火轉移到皇上身上。
美其名曰妹債哥償……
許公公也是廢了老鼻子勁才將他攔下。
也幸好最近政務繁忙,皇上實在抽不出時間來看望。
許公公苦口婆心的勸傅拓趕緊走,免得一會被主子的怒火波及。
傅拓累了一天,還有好多政務等著他處理,聽說渣爹並無大礙也不想進去挨呲,囑咐了幾句便要離開。
然而他剛轉身便聽到殿內傳來一聲怒吼。
“臭小子往哪裡跑,給朕滾進來!”傅璟齊滿是怒火的聲音帶著鼻音,卻又中氣十足。
傅拓眉心跳了跳,佯裝沒聽見,腳下生風的繼續往前走。
身後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殿門突然打開。
多日未於人前露麵的傅璟齊身披棉裘,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怒氣衝衝的對正逃跑的傅拓吼道:“你跑,你跑一個試試!”
傅拓充耳不聞,昂首挺胸繼續往外走。
傅璟齊冷笑,沒再阻止他,反而對一旁直冒冷汗的許公公用一種傅拓絕對能聽到的音量吩咐道:“小許子,你現在就出宮,去將殿前司都指揮使請進宮。”
“就說皇上心儀其女已久,要將她納入宮中為妃!”
傅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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