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裡並沒有桌子讓他拍。
就算有他也不敢。
屋內可還有一個小煞星在呢!
孫琦氣的呼哧喘粗氣,想要訓斥趙氏,又怕將顧南煙給引出來。
“我今日不跟你一般見識!”他冷哼。
鶯兒的皇後之位保不保得住未可知,他還不能跟趙氏撕破臉。
不過在他看來,即便顧南煙將鶯兒治好了,單就她無法生育這一點,也不配成為皇後。
便是成了皇後,一個沒有嫡子傍身的庶女而已,對他的幫助也要大打折扣。
想到這孫琦沉默半晌,緩和了語氣道:“我知道你因為鶯兒的事難過,我又何嘗不是。”
“你放心,就算鶯兒做不了皇後,為夫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這個女兒不成了,換一個女兒就是。
他說著站起身,望著內室的窗口道:“你一個人留在宮裡照顧鶯兒太過辛苦,我會向皇上請示,將可凝送進來與你作伴,有她搭把手你也能輕鬆一些。”
近水樓台先得月。
可凝的容貌與才學均不熟他這個庶女。
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並不難。
現如今的皇上對鶯兒充滿了憐憫之心,對可凝這個親姐姐必定多加照顧。
他相信一向心氣兒高的大女兒,定會把握住這次機會。
孫琦勾了勾嘴角,也不等趙氏有反應便轉身離去。
他會對趙氏說這些,也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呼而已。
他相信以趙氏的聰慧,一定能懂他的意思。
在他走後,趙氏閉了閉眼。
指甲微微顫抖,狠狠的掐入掌心之中。
“鶯兒你可聽到了,這便是你的親生父親。”
趙氏此刻無比希望孫鶯是醒著的,讓她看清楚她爹的真麵目,以防以後被他以親情為借口利用。
孫鶯肯定是聽不到的。
她的身體虛弱的很,睜開眼都費勁,又哪能聽得到門外的人說了什麼。
她沒聽到,顧南煙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讓你去查的那個雪兒可查清楚了?”
顧南煙躺在搖椅上,有一搭無一搭的翻著手裡的畫本子,往孫鶯那看了一眼。
見她臉上的黑氣又褪了幾分,又將視線放回了畫本子上。
南魅飛身下來,單膝跪地垂首道:“回稟主子,那位叫雪兒的宮女確實是趙氏身邊嬤嬤的女兒,那嬤嬤雖不是貼身伺候趙氏的,卻也極得趙氏看重。”
“可查出嬤嬤最近與何人有過接觸?”顧南煙又問。
“並沒有,她近幾日感染風寒發了高熱,一直渾渾噩噩的,未曾出過門,亦沒與任何人有過交流。”南魅肯定的道。
她問過孫府的下人,那嬤嬤病的確實嚴重,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那就奇怪了。”顧南煙合上畫本子,眉心皺了起來。
“雪兒那邊呢?可尋到蛛絲馬跡?”
南魅猶豫了一瞬,“雪兒剛進宮不久,沒有熟識之人,平日也很少離開錦妃半步,但錦妃遇刺那日,有人在荷花池的假山附近見過她。”
玉芙宮的荷花池距離寢殿和前廳都有一段距離,且並不是兩者之間的必經之路。
當時孫鶯正在招待盛芮與孫可凝,她不在旁邊伺候著,跑那裡去乾嘛?
顧南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道道,乾脆放棄思考,將畫本子隨意一丟,起身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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