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煙,你我不過起了幾句口角之爭,當真要因為這點小事對我們母女見死不救?”傘span
李箐沒想到。
自己那個看起來驕傲冷酷的九弟,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麵,當眾承認自己懦弱懼內。
她一時接不上話愣在當場,隻得軟了態度,轉而與看起來能正常交流的顧南煙說話。
顧南煙聞言背著手沒吭聲。
眼神在她與東將軍之間來回徘徊,不知道想著什麼。
東將軍見狀趁機發難,指著顧南煙義憤填膺。
“你方才還說不認的她們,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傘span
他冷哼一聲,“你為了打敗本將軍,這是連夫家人都不認了,心腸實在太壞!”
“彆往自己臉上貼金,認不認識她們與勝敗何乾。”
顧南煙看都沒看他,一句話懟的他上不來氣。
“總歸你都要落在本宮手裡。”
說罷給了對方一個老子看不起你的眼神。
東將軍氣的要死。
“好大的口氣!”傘span
他一腳將吉蘭踢到一邊,力道之大踢得她原地滾了一圈。
再次引起兩聲驚叫。
吉蘭是痛的尖叫,他那一腳剛好踢在了她的傷口上。
李箐則是心疼的。
自從她知道自己無法生育後,心底的痛苦無人懂得。
在陌生的異國他鄉,以高貴的身份,忍受著彆人異樣的眼神。
有嘲諷,有好奇,更多的是達莞王的妃嬪們,一個個眼睜睜盼著她倒下。傘span
許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當夜她突然發了高熱。
迷迷糊糊間,她能聽到宮人們急切的腳步聲,能聽到太醫開藥方時,筆墨在宣紙上遊走的聲音。
還能聽出達莞王詢問病情時,那有些不耐煩的態度。
可她就是睜不開眼睛。
心頭一急,她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然後在夢裡,她夢到一個模糊的白衣身影。
那人的聲音雌雄莫辨,告訴她會在三日後賜給她一個孩子。傘span
李箐醒後覺得自己怕是想要孩子想瘋了,並沒當一回事。
太醫都診斷說她懷不了孩子,最近她又沒跟達莞王同房,哪來的孩子。
天上掉的嗎!
李箐暗自苦笑。
誰知第三天,達莞王竟當真抱了個剛出生的女娃娃到她麵前。
說這孩子的母親難產,好不容易才留得一條命,身體卻是毀了,根本沒精力照顧。
於是他便想將這個孩子過到她名下,彌補她當不了母親的遺憾。傘span
達莞王說的好聽,實際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可李箐根本顧不得他怎麼想。
她的視線已經完全被繈褓中那個小小的身影吸引住。
自那以後,這孩子便成了她的女兒,取名吉蘭。
李箐覺得,吉蘭是上天的恩賜,對她十分上心,從孩子的吃食到衣衫都要一一過問,堪稱無微不至。
在她的看顧下,吉蘭自小沒受過傷,連層油皮都沒破過。
此時卻一條腿鮮血淋漓的躺在她麵前。傘span
李箐立馬憤怒了。
可她的憤怒不是對東將軍這個罪魁禍首,而是顧南煙。
“你當真以為你贏定了?”
她目光狠厲的瞪著顧南煙,轉身回了船艙。
半晌後抱了個東西出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她想將懷裡的東西舉起來給顧南煙看,奈何力氣太小,隻得緊緊抱著。傘span
顧南煙在她出船艙的那一刻就沉了臉。
“你們把老子的軍火庫劫了?”
她懷裡不是彆的,正是她派人送到東府縣的彈藥補給。
“是!”
李箐大方承認,臉上帶著些許得意。
“你那所謂的軍火庫已經被東將軍的人搬空了,裡麵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