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當初就跟您提過這事,想讓堯兒做中間人,在王妃麵前提攜提攜自家弟弟,您還不同意。”
“這下可好,沒有我們陽兒從中周旋,可不是要得罪人家王妃嘛……”
鐘姨娘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酸溜溜的。
顯然對於崔堯交好顧南煙一事,心中很是嫉妒。
蘇夫人聞言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陽兒這麼有本事,當初姨娘怎的不親自同老爺提這事,與我說這些有何用。”
鐘姨娘噎了噎。
她如何不知道找老爺更有用,可她不用問就知道,老爺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原因無他,老爺重視嫡庶之分,常說妻妾之爭嫡庶不清乃是亂家之源。
因此雖對陽兒雖還算和善,卻從不讓他高過崔堯。
而晟親王妃頗得盛寵,放眼三國那也是獨一無二的尊貴之人,老爺又怎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人脈交給陽兒。
深知崔延平脾性的鐘姨娘也是個會看人眼色的,又怎敢同他提這種要求。
“老爺事忙,一年到頭在府裡待不了幾天了妾身又怎好拿這點小事去煩老爺。”鐘姨娘乾巴巴道。
“既然知道會讓老爺心煩,姨娘就彆在這抱怨了。”蘇夫人道。
她自認是一個合格的主母,對後宅的小妾一碗水端平,對庶子也從不曾苛待,更不曾使手段壓著庶子不讓他們出頭。
雖不說方方麵麵都為庶子考慮周全,卻也是個難得心胸開闊的好嫡母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的心慈手軟反而養大了鐘姨娘的心,竟事事拿她那個庶子與她兒子相比,不管什麼東西,但凡堯兒有的她也要為崔瑞陽爭一份。
便是人情往來也是如此,堯兒與顧南煙交好,鐘姨娘便想將她兒子也送到顧南煙跟前。
蘇夫人冷笑,隻淡淡的睨了臉色有些難看的鐘姨娘一眼,視線再次放在兒子身上。
鐘姨娘雖有不服,卻也知道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主母對著乾,隻得默默咽下心中憤慨。
想到王府到現在還沒人登門,心情不由又好了些。
因著崔堯受王妃看重,將名下產業都交給他打理,老爺對夫人更加敬重。
她不是得意嗎?
今日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得意多久!
另一頭,崔延平得知兒子沒親自將請帖交給顧南煙,急的臉都紅了。
若不是礙於賓客滿門,怕是又要像以前那樣追著崔堯滿院子揍了。
“管家,你親自去一趟晟親王府,問問王妃幾時能過來。”崔延平不懼眾人或驚訝或嘲諷的目光,揚聲吩咐管家道。
他不怕丟人,便是他親自上門也是使得的。
隻要那丫頭肯來,就說明她還是願意繼續與崔家交好的。
那以後兵工廠出了新品,他就還能通過兒子早一步得到手。
與那些東西比起來,麵子什麼的算個屁!
“崔大將軍這是想我了?”
崔延平剛吩咐完管家,門口那邊便傳來一陣騷亂。
顧南煙偕同李逸從門外走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小廝。
進門後便徑直走到神色複雜的崔堯麵前,笑盈盈的同他打招呼。
“抱歉來晚了。”
為了參加崔堯的婚宴,她特意換上了一身花色鮮豔的衣裙。
為了配合這身衣服,還難得的挽起了髻。
與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崔堯先是看的一愣,隨後艱難的移開視線。
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的道:“晚就晚了,小爺還能怪你不成。”
說罷嫌棄的瞥了眼顧南煙的裝扮。
“女裡女氣的,一點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