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莫急,先看她們自己怎麼應對。”
李逸的想法很簡單,雖然媳婦挺喜歡這個小姑娘,可打鐵還需自身硬,若是她們自己爛泥扶不上牆,她又能護得她們幾次?
總不能時時刻刻將這一家拴在褲腰帶上護著吧!
她願意他還不願呢!
這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媳婦,他可不想她為這些個外人操碎了心。
當然了,若是這一家是個能立起來的,他也不介意幫扶一把。
若是立不起來,也有立不起來的幫法。
隻不過以後就彆想接近他家媳婦了,省的鬨心!
顧南煙雖然生氣,可她知道李逸不會沒有緣由的攔著她為尚茵茵出頭。
見他一副自有打算的模樣,也隻得咬牙忍下。
另一邊,尚母手忙腳亂的查看著女兒的傷勢,一雙眼紅的幾乎要溢出鮮血。
她沒想到謝氏居然在這麼多人麵前揭她的短,還對她女兒下如此重的毒手!
難道她就不怕回去後老太爺責問嗎!
她的出身是不好。
可這麼多年來,即便謝氏變著法兒的磋磨她,她還是恪儘職責,孝敬公婆照顧體弱的丈夫,為尚家撫育女兒。
可到頭來還是因為她的出身受這種羞辱。
看著懷中滿臉淚水,不知因疼痛還是傷心哭的泣不成聲的女兒,再想想他們一家三口這些年受的委屈。
她突然有種想要豁出去的衝動。
想要將這麼多年他們一家受得苦楚全都公之於眾。
她心中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
“婆母當初真的不知媳婦什麼出身嗎?”
她捧著女兒的小臉,紅著眼眶小心的給她擦著淚水,咬牙切齒地道:“當初不是您親自尋的媒人去我娘家提親的嗎,還說出身不重要,隻要懂得相夫教子就是個好的,這會兒倒是撇的乾淨!”
如若不是她那句“出身不重要”,她也不會舔著臉高攀尚家。
雖然婚後丈夫疼愛,女兒也懂事,可謝氏人前人後兩副作態著實讓她倒儘了胃口。
索性尚懷洲曾經承諾過她,若是有一天在尚家待不下去了,他便帶著她們母女離去,尚母心中也有了底氣。
而且她知道王妃的性子,雖表麵上看起來冷淡了些,卻是個護犢子的。
她在賭,賭王妃為了她的女兒,願意護著他們一家!
她抹了把淚,垂著頭不敢看顧南煙的臉色。
在謝氏開口之前說道:“婆母這些年對我們大房一家如何,府裡無人不知,想來在場諸位也有所耳聞。”
“就像婆母說的,媳婦出身卑賤上不得台麵,卻也知道家和萬事興,這些年為了相公為了尚家一直隱忍著。”
“可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連茵姐兒也算計!”
“放肆,反了你了,我何時算計過茵姐兒!”謝氏被氣了個倒仰。
怎麼都沒想到一直逆來順受的大兒媳會突然爆發。
麵對憤怒的婆婆,尚母卻絲毫沒有後退。
“何時?”她冷笑一聲。
似乎要將這些年的憋悶發泄出來一般,無不諷刺的斜睨著謝氏:“婆母這兩個字用的不妥,您算計茵姐兒,苛待懷洲還需要分時候?”
“這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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