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小姐如今住在晟親王府,由顧南煙接管,他可做不了主。
保險起見還是讓人問問她的意思。
……
顧南煙當然是不同意的,孫叔裕或許是好心,可即便他再真情實意也不能將吳家小姐交給他照顧。
怕不是想讓人家再瘋一次。
她立馬否決了這個提議,親自來晟親王府詢問的趙公公沒怎麼意外,得了她的話又顛顛的回宮了。
大理寺的大牢內,孫澄聽說顧南煙沒同意見他,眉心緊擰,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他想了想,又對傳話的衙役道:“勞煩官爺再跑一趟,告訴大人,罪民曾得王妃看診,王妃曾答應過罪民會將我的病治好,王妃一諾千金,想來不會失言。”
他又咳嗽了幾聲,蒼白的唇色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我這身體時好時壞,這幾日又有些不舒服了,想請王妃移駕來為我瞧瞧。”
說罷他掃視了牢內一圈,似乎萬般無奈道:“許是這裡太陰冷了,我感覺不太好……”
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那個溫和的語調,鎮定的語氣絲毫聽不出此時正身陷囹圄。
衙役聞言差點沒冷笑出聲。
“你以為你是誰,還想叫王妃來這裡為你看診,我呸!”
這衙役大概四十來歲的年紀,家中隻有一女,平日裡也是捧在手裡長大的,最看不上的便是這種對女子下手的畜生。
知道了孫澄所犯下的罪過,若不是礙於自己的飯碗,早就打開牢門進去揍他了。
此時又聽他大言不慚,絲毫不留情麵的懟他。
“你一個欺軟怕硬隻知對弱者下手的畜生哪來的臉讓人家王妃見你,膈應誰呢!人家王妃是大夫又不是獸醫,可治不了你這心肝脾肺腎都爛透了的毛病,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待著等死吧,也不用借著生病的緣由找人家王妃求情了,倒不如臨時抱佛腳求求神拜拜佛,指不定老天不開眼到最後給你留個全屍呢,那可就是大造化了。”
衙役滿臉嘲諷,在他看來可不就是這個理,這種人便是死了都不配留全屍,留就是老天不開眼。
他以己度人,想著萬一哪日自家遭了這種事,便是死了,看到自家閨女遭受這種畜生的折磨,一定會死不瞑目。
孫澄看出衙役的不待見,卻依舊含笑以對。
“不問問怎知王妃不會為我看診呢,王妃可是保證過的,收了診金就要看到我痊愈為止,官爺不妨先去問問你們大人,王妃身份不一般,手中握有一城還有軍隊,若是我病死在這牢中,我死事小,毀了王妃的名譽事大。”
“若是傳了出去,讓她治下的百姓如何再信服於她?”
衙役很想呸他一臉唾沫星子,很想說他便是死的透透的也不關王妃的事。
可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臉色也確實難看,就怕他真的死在這裡拖累王妃。
衙役心中掙紮半晌,覺得他這種小人物還是不要替上頭做決定的好,否則真鬨出什麼事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於是腳步匆匆的去見了大理寺卿,將孫澄的話一字不落的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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