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陷入詭異的寂靜。
不管是前田弘還是百地紀彥,都拿眼偷偷觀察著林重,目光中充滿疑惑和審視,誰也沒有主動吭聲。
兩人已經發現,坐在服部冰月身後的那個陌生男子地位極高,以服部良平為首的乾部們簡直對其敬若神明。
昨晚服部冰月之所以能夠成功上位,肯定與對方脫不開乾係。
“難道就是他殺死了服部良造?”
不明真相的前田弘暗自猜測,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百地紀彥的想法跟前田弘差不多,手掌下意識握住腰間太刀,渾身肌肉緊繃,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林重身上。
林重眼簾低垂,表情古井無波。
最終,還是由服部冰月率先打破沉默。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服部冰月正身端坐,美眸環視一圈,從容不迫道“我以後就是服部家的新家主,同時也是伊賀流的新忍宗,今天和大家第一次見麵,若有不周之處,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百地紀彥臉頰肌肉抽搐了下。
他沒想到,服部冰月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明明還沒得到百地家和前田家的認可,便直接以忍宗自居。
真把伊賀流當作服
部家的一言堂了?
“冰月小姐,請問你的父親在哪裡?”
百地紀彥目視服部冰月,手指摩挲著刀柄,冰冷堅實的觸感使他安心“雖然服部家的私事我們管不著,但我要提醒你,服部良造閣下才是伊賀流的忍宗。”
“因為無法更好的帶領服部家和伊賀流,我父親羞愧難當,選擇了切腹自殺,臨死之前,把家主之位傳給了我。”
服部冰月麵不改色道“近百年來,伊賀流忍宗都是由服部家家主擔任,莫非紀彥叔叔對我有意見?”
切腹自殺?
何等荒唐的理由,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百地紀彥心中冷笑,視線飛快掠過盤腿而坐的林重,開門見山道“我對你本人沒意見,但是我認為,你還不夠格領導伊賀流。”
此語一出,服部家陣營內頓時產生明顯的騷動。
服部良平、服部靖司、服部賢章等家族骨乾勃然大怒,仿佛受到了侮辱,惡狠狠地瞪著百地紀彥。
百地家的乾部們不甘示弱,紛紛直眉豎眼,針鋒相對的反瞪回去。
議事廳裡瞬間劍拔弩張。
前田弘輕咳一聲,不疾不徐道“紀彥君,冰月侄女,一直以來,無論麵對何種情況,我
們三個家族都是守望相助,共同進退,有什麼問題可以慢慢談,何必大動乾戈呢?”
服部冰月黛眉微皺,旋即重新舒展。
“為了避免發生誤判,我就直截了當地告訴諸位吧。”
她一字一句道“伊賀流忍宗之位,我誌在必得,誰想把它從我手中奪走,誰就是服部家的敵人!”
見服部冰月絲毫不給自己麵子,前田弘不由臉色一沉。
百地紀彥的反應更加激烈。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