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始終保持著古井無波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端倪。
而威斯坎普也不敢直接質問。
如果他那麼做了,雙方好不容易達成的合作,恐怕當場就會破裂。
壓下心頭突然湧起的煩躁和憤怒,威斯坎普長舒口氣,掏出一塊手帕,擦乾淨手上沾著的酒液。
他的動作很從容,很優雅,嘴角甚至露出笑容。
一直關注著威斯坎普的賓客們如釋重負,氣氛驟然鬆弛下來。
“各位,十分抱歉,發生了一點事,需要我親自前去解決。”
威斯坎普微笑著環顧四周:“我很快就會返回,大家請稍待,把這裡當自己的家,不要覺得拘束。”
說完,威斯坎普禮貌地朝賓客們頷首致意,旋即走出人群,離開熱鬨非凡的宴會現場。
當脫離所有人的視線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冷冷凝視著前來報信的那個密情局乾部:“死了多少人?”
“還......還在統計。”
那個密情局乾部咽了口唾沫,不敢與威斯坎普對視。
“襲擊者呢?”
威斯坎普進入貴賓專屬電梯,按下停車場所在的樓層:“什麼來曆?共有多少人?為什麼襲擊影子分局?”
那個密情局乾部額頭冒汗,結結巴巴道:“目前還...
...還不清楚。”
“啪!”
話音剛落,他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狠又重,把他扇了個趔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發腫。
“廢物!”
威斯坎普咬緊牙關罵了句,然後冷聲吩咐道:“通知第二、第三特彆作戰小隊跟我一起去影子分局,召集我們在巴黎的全部力量,讓他們隨時待機。”
“是。”
那個密情局乾部站穩身體,俯首領命。
半小時後。
威斯坎普帶著兩支特彆作戰小隊,來到位於第十區的影子分局辦公樓。
雖然特彆作戰小隊人數不多,但是俱都實力強大,忠誠可靠,經曆過無數槍林彈雨,擁有堅不可摧的戰鬥意誌。
第二特彆作戰小隊的隊長叫尤克斯頓,曾經是白鷹聯邦軍方的一名強者,由於屠殺平民而被勒令退役,加入密情局後重新煥發第二春。
他與第三特彆作戰小隊的隊長森薩博,都是威斯坎普一手提拔的心腹,除了威斯坎普本人以外,誰也指揮不動。
而森薩博的來頭比尤克斯頓更大。
其曾經是白鷹聯邦某頂級超人類組織的成員,後來由於精神失控,造成重大傷亡,不得不退居幕後,同樣被密情局吸收。
兩人肩並肩跟在威斯坎普身後,猶如
兩座鋼鐵堡壘。
才剛進入辦公樓內部,滿目瘡痍的景象便映入威斯坎普眼簾。
破碎的大門,扭曲的護欄,鋪滿一地的彈殼,布滿坑洞的牆壁,還有充斥鼻端、熏人欲嘔的濃烈血腥味。
威斯坎普沒看見屍體,因為屍體已經被其餘密情局成員收殮起來了,整齊擺放在大廳隔壁的會議室裡。
“局長!”
密情局駐歐洲高級專員卡斯爾快步向威斯坎普走過來,後麵跟著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精銳雇傭兵。
威斯坎普看都不看卡斯爾一眼,依舊專注地檢查戰鬥痕跡。
碰了顆軟釘子的卡斯爾放緩腳步,示意雇傭兵們留在外麵警戒,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到威斯坎普旁邊。
“襲擊什麼時候發生的?”
威斯坎普蹲在地上,撿起一枚彈殼放到眼前打量。
“大約五十幾分鐘前。”卡斯爾迅速答道。
“有人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