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對於蘇妙興師動眾的做法相當無奈,但蘇妙決心已定,不容拒絕,因此他隻得捏著鼻子接受了。
反正他習慣深居簡出,就算帶著這麼多人,應該也不至於造成太大的轟動……吧?
銀河大廈頂層,蘇妙站在窗邊,目送載著林重的車隊離開,直到徹底看不見之後才收回視線。
“小姐,羅斯菲梅財團的人已經到了,就在樓下等您。”
就在這時,身穿黑色西裝、看起來清爽利落的詩走進房間,朝蘇妙躬身一禮。
“知道了。”
蘇妙長舒一口氣,雖然如願成為了董事長,但她心裡卻並未感到多麼興奮,反而覺得肩膀上沉甸甸的。
權力即責任。
她以前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現在明白了。
從此刻開始,她便站在了聚光燈下,一舉一動皆被無數人盯著,倘若做出錯誤的決斷,不但會淪為笑柄,還會給蘇家帶來無可估量的損失。
然而,即使如此,蘇妙也沒有任何後悔。
“自己選擇的路,就算再難也要走下去。”
蘇妙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
她相信,這條道路的儘頭,將是真正的自由。
時光飛逝,轉眼就過去了兩天。
在距離東海市大約一百公裡外,有一個僻靜的山穀,由於山勢崎嶇,道路難行,除了喜歡徒步旅行的旅客,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
山穀中間,有一條數米寬的小溪,溪水深不過尺許,清可見底,巴掌大小的魚兒在水中無憂無慮地暢遊。
小溪旁邊的平地上,不知何時建起了一座木質小屋,占地約在三十平米左右,無論造型還是材質都非常普通。
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盤膝坐在木屋前方,雙目微闔,調息吐納。
青年赤著上半身,露出強壯結實、塊壘分明的胸膛,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看起來恍若鋼澆鐵鑄,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不過,青年的臉頰有點蒼白,並且胸腹和後背還纏著幾圈繃帶,繃帶之下,隱約可以看到結痂的傷口。
這個青年,正是林重。
五日後,林重就將與淩飛羽一決生死,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儘快恢複實力。
留在城內,空氣混濁不利養傷,而且還容易被人打擾,林重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便偷偷離開東海市來此靜養。
除了琴棋書畫和雪乃之外,林重身邊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琴棋書畫是來保護林重的安全,而雪乃則是來照顧林重的飲食起居,實際上,若非蘇妙極力反對,林重甚至打算一個人都不帶。
天邊黑雲漸散,朝陽冉冉升起。
溫暖的陽光照入山穀,慢慢移到林重身上,靜坐一夜的林重眼皮微顫,終於從入定中蘇醒,徐徐睜開了眼睛。
“唰!”
一道比陽光更刺眼的精芒,自林重眼底閃過。
林重長身而起,活動了一下手腳,雙臂自然而然地垂在身側,五指攤開又收攏,精純的內勁在體內運轉,很快就循環了一個大周天。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雙腿微分,麵向朝陽,不丁不八而立,身體一震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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