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林重話語裡的威脅之意,奧格爾猩紅的目光明滅不定。
“好,我答應。”
奧格爾驟然收攏五指,隻聽“啪嚓”一聲,手中的玻璃杯瞬間化為齏粉:“既然暮先生想要五成,那我就給你五成。”
說完,他又在肚子裡補充了一句:“隻要你最後還有命拿。”
“痛快!”
林重咧嘴一笑,乾脆利落道:“賭鬥之事,就交給奧格爾閣下安排了,到時候派人通知我即可,反正我最近無事可做,正好可以賺點外快。”
說完,林重抬手拱了拱,轉身就走。
來到包廂外麵,巨大的聲浪再次傳入林重耳朵。
八角籠內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激烈搏鬥,兩個身高體壯的黑人男子,各自手持武器,進行殘酷的廝殺。
林重隨意掃了幾眼,便興趣缺缺地移開視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格鬥場。
包廂裡。
奧格爾回到沙發坐下,對金發女郎道:“讓西蒙來見我。”
身材異常豐滿的金發女郎點頭應是。
不一會兒,在格鬥場附近待命的西蒙得知上司召見,立即匆匆趕來。
“坐吧。”
確認西蒙沒背叛自己後,奧格爾對待他的態度就變得緩和了許多:“想喝什麼酒?”
西蒙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奧格爾旁邊,同時恭敬道:“給我一杯葡萄酒就行。”
奧格爾一邊示意金發女郎給西蒙倒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對於那個暮先生,你了解多少?”
西蒙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道:“大人想知道哪方麵?”
“全部。”
奧格爾吐出一個單詞。
“首先,他是一名非常強大的武者,我曾親眼見到,他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擊敗了埃爾巴裡分部的奧德裡奇;”
“其次,他肯定不姓暮,在炎黃語裡,暮這個姓氏非常罕見,我曾試探過他的真名,但他口風很緊,始終沒有透漏過;”
“最後,他的性格非常衝動暴躁,而且殘忍冷漠,人命和感情在他眼裡不值一提,金錢和美色是他唯一的弱點。”
西蒙不知道奧格爾和林重談過什麼,也不知道奧格爾為什麼突然問這些,因此回答得格外謹慎。
事實證明,麵對奧格爾這種喜怒無常的上位者,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奧格爾一隻手托著下巴,猩紅色的雙眸斜睨著西蒙,敏銳抓住了後者言語間的漏洞:“如果他正如你所說那般冷漠,為何要救你?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你的生命在他眼裡應該毫無價值。”
“我不知道。”
西蒙心神一震,皺著眉毛,露出思索的表情:“他為什麼要救我呢?如果不是大人提醒,我竟然沒注意到”
“或許,他是因為鐘先生挾持了我,所以認為我對他有用?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想跟鐘先生作對?”
奧格爾不置可否,忽然轉移話題道:“說說那個殺死梅肯他們的鐘先生吧,以及你是如何從他手下逃脫的。”
西蒙此時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直覺告訴他,由於某種未知的原因,奧格爾產生了懷疑。
倘若一個應對不好,恐怕明年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我跟鐘先生相處的時間很短,而且他沉默寡言,基本不和我交流。”
西蒙心念急轉,嘴上卻流暢地講述道:“離開安塔普托後,鐘先生帶著我去了科邁隆首都亞溫德,準備從我嘴裡撬出關於眾神會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