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領頭者的宋驍都走了,其他人自然隻能跟上。
頃刻間,堵在鎮嶽武館門口的強者們便走得乾乾淨淨,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一空。
黃鎮嶽袖手而立,望著武盟眾人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曾收回視線。
一場危機化解於無形,可黃鎮嶽的神色非但不見輕鬆,反而越發凝重。
想起與宋驍交談的內容,黃鎮嶽就感覺嘴裡發苦。
毫不誇張地說,鎮嶽武館的存亡,皆取決於對方一念之間。
對方之所以放過鎮嶽武館,當然不是因為突然發善心,而是因為黃鎮嶽答應了對方提出的條件。
“唉!”
饒是黃鎮嶽心機深沉,也忍不住長歎一聲,頗有點英雄氣短的意味。
歎氣歸歎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黃鎮嶽收拾心情,臉上重新變得古井無波,對一名親傳弟子道:“召集所有學員和教練,我有事要宣布。”
“是,師父。”
那名平時深得寵愛的弟子抱拳一禮,快步離去。
十分鐘後。
鎮嶽武館大廳內,上百名學員、弟子和教頭濟濟一堂,俱都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黃鎮嶽,氣氛十分壓抑。
沒有人是傻瓜。
經過之前的陣仗,就算再遲鈍的人,此刻也意識到,即將有大事發生。
黃鎮嶽雙手背負於後,眼睛徐徐掃視一圈,腰杆挺得筆直。
視線所及,學員們紛紛打起精神,昂首挺胸,向這位手段強硬、野心勃勃的化勁宗師行以注目禮。
至於那些教頭和客卿,則眼神閃爍不定,暗中觀察著黃鎮嶽的表情。
可惜黃鎮嶽一臉平靜和淡漠,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
“全部到齊了嗎?”黃鎮嶽驀然開口問道。
“除了蔣教練和沈教練,以及幾名重傷送醫的學員,其他人都在。”人群中,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恭敬答道。
黃鎮嶽雙目微眯:“薑教練和沈教練去了哪裡?”
“弟子不知。”
青年心中一凜,低下腦袋,不敢與黃鎮嶽銳利的眼神對視。
黃鎮嶽的目光掃過人群:“有誰知道?”
靜默的氣氛持續了大約三四秒,一名教練離眾而出,沉聲道:“從昨天開始,薑波和沈雲滕就沒有來過武館,電話打過去也提示為空號。”
黃鎮嶽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
“薑波?沈雲滕?”
他把那兩人的名字默念了一遍,背負在後的雙手驟然握緊,手背青筋畢露,體表氣機如浪濤般翻湧。
“師父,您沒事吧?”先前那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
黃鎮嶽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再次張開,朝青年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各位,今天淩晨,武盟駐碧港城分部受到襲擊的消息,想必你們都聽說過了。”
黃鎮嶽吐出一口長氣,儘量用平穩的聲調道:“武盟正在追查凶手,我們鎮嶽武館也是懷疑對象之一,為了打消武盟的疑慮,我與宋副院主達成了幾項協議。”